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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買完畢,懸頌看著搬運進千澤宗的法器,確認完畢後,走到了正中央的位置打開了部署圖,給眾多魔修們看。
他用控物術將部署圖懸在空中,呈現在眾多魔修的眼前。
魔修們抬頭看著,紛紛讚揚:「嚯!畫的真好看。」
「喲,怎麼多字。」
再沒有其他的話語了。
懸頌不解,看向顧京墨。
顧京墨翹著二郎腿,手中拿著茶水笑道:「你那個部署圖上的字太多了,他們好些人不識字。」
說著,回頭跟那些修者說道:「我閉關百年並非只在修煉,還識字了!」
「魔尊好生厲害!」
「不愧是魔尊,這都能做到!」
眾人對顧京墨又多了一些崇拜,讚賞了好半天。
懸頌看著這個場面,再看看自己的部署圖,只能詢問顧京墨:「我該怎麼給他們講解?」
顧京墨終於放下茶杯,到了部署圖下面,拍了拍後道:「殺!給我放肆的殺!這次不打正派,我們是聯手,懂嗎?」
「懂了!」眾人回答。
「行,散了吧。」
懸頌站在原處,看著眾多魔修一鬨而散,似乎對購買回來的法器更感興趣。
他只能嘆氣,問顧京墨:「他們行嗎?」
「放心吧,他們就算不聰明也是人,妖獸估計還沒他們聰明呢。」
「也是。」
待修者們都散開,懸頌才到了顧京墨的身邊:「我還未曾仔細看過你的洞府。」
「這有什麼好看的?」顧京墨說著大手一揮,帶著懸頌回了她在千澤宗的洞府。
她的洞府是在一座懸浮的山上。
這裡是千澤宗最為幽靜的地方,在空中用靈氣撐著一座孤山,仿佛是硬生生從地面拔出一座山嶽讓其懸浮,孤山只有一道沒有扶手的階梯連接著其他山脈。
孤山的山澗延伸出一道瀑布源源不斷地往下流淌著,在瀑布附近留下了縹緲的彩虹霞光。
從階梯而上走出一段,在林中隱約可見透空的山花屋頂,暗紅色的磚牆。
進入顧京墨的洞府,懸頌四顧看了看,隨手拿起了幾件法器看了看。
他很想知道,顧京墨之前是在怎樣的環境下長大的。
顧京墨在同時啟用了洞府中的洗滌陣,清理百餘年未曾有人來過的洞府。
「我很好奇你生活過的地方。」懸頌在洞府里四處看了看,似乎各處都很有趣。
「這次出來,我發現有一件事情好奇怪。」
「什麼?」
顧京墨很是疑惑地道:「怎麼人人都在唾罵秘法宗?秘法宗不是被滅幾百年了嗎?早該被遺忘了才對。」
「哦……因為他們十惡不赦吧。」懸頌回答得輕描淡寫。
其實懸頌知曉原因,明明妖獸侵擾只是因為結界被迫,它們有機會侵襲了。
他卻牽強地將它們入侵的原因,扯到了秘法宗身上,說是秘法宗留下的殘餘法門,引來了這群妖獸。
這些年裡,凡是有什麼緣由的惡事,懸頌都要如此操作一番,不是丟給六道帝江,就是丟給秘法宗。
顧京墨歪了歪脖子,似乎是在思考,想了想後卻想不起什麼。
她不知道,懸頌抹去了她一絲記憶。
這記憶無非是她知曉的秘法宗蒙冤的真相,懸頌不想她記得,這樣顧京墨就不會去給秘法宗平冤。
這世間知曉秘法宗無辜的人,僅剩下了懸頌與雲夙檸。
因為對習煥亭的恨,對顧京墨的心疼,懸頌做了惡人。
雲夙檸自然也不會幫秘法宗平反。
顧京墨隨意地坐在一個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