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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莫興澤出去取茶的時候,外頭突然飄進來陣香,跟著便來了個婦人帶著個姑娘。
那會兒陸暄神思已經有些遲鈍了,只聽到對面的人說,似乎是莫家的主母和小姐。
他滿腦子都是蘇嬋尚未定親的喜悅和她生那場病的憂心,聽得來人的話,也只是平淡「嗯」了聲,突然就有些著急的,想要去找蘇嬋問個清楚。
然而起身,他就發現了不對,這時莫母讓莫青蘭去扶他,陣莫名的香氣飄入鼻息,陸暄條件反射地甩開人,怒喝聲:「滾!」
後面的事他記不清了,只知道宴席正要開始,但是他跑了。
身上燥熱得厲害,像是有萬隻螞蟻在啃噬他般,口也幹得很,有股陌生的異樣感從下腹傳來。
陸暄踉蹌了路,額頭上淌著豆大的汗珠,身邊的隨從想攙扶他,都被他暴躁地把推開了。
他只想要蘇嬋。
此時,此刻,他只想要找到蘇嬋,找她問清楚。
為什麼騙他?
三年前生了什麼病?
她這麼多年沒嫁人,是不是……
陸暄有些痛苦地深吸口氣,那份苦澀里好像又裹入了幾分帶了希望的甜,他站在蘇嬋家門前,終於有些支撐不住。
……是不是,還在等他?
……
陸暄是被人攙進去的。
他喝了整壺下了藥的茶,全部的力氣都用來克製藥力,如今躺在榻上還在不斷冒汗,渾身滾燙得厲害。
蘇嬋手搭在他腕上,眉頭緊皺,立刻察覺出他被下了何種藥。
可解這種藥的方子她記得並不完全,只知道幾味最要緊的,也來不及寫,便口頭說來讓雲知趕緊去抓。
又看向陸暄手下的隨從,心裡莫名壓了股火氣,但沒有發作,只問道:「方才這路有沒有什麼人跟著?除了你們,還有沒有別人知道太子出事了?」
「……沒有,我們有幾波人,我們負責護送主子,另外還有人在……」
蘇嬋打斷他,聲音有點冷,「幾波人,還讓你主子變成這樣?」
隨從頓時啞口。
這時陸暄突然伸手扣住蘇嬋的手腕,微涼的觸感好像讓他理智回來了幾分,又好像讓那股難以啟齒的燥熱感越來越強烈。
他艱難開口,「你們……都出去……守著……」
蘇嬋很快明白他意思,皺眉,「這個時候,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陸暄仰躺著,呼吸有些急促,他痛苦地閉上眼,越加緊握著蘇嬋的手腕,從齒縫擠出個字:「出去……」
必然不是在對蘇嬋說。
隨從們面面相覷,識趣地退了出去,蘇嬋也同青音說:「去打盆冷水過來。」
房間裡只剩下他兩個。
蘇嬋很清楚陸暄如今中的是什麼藥,也清楚給他下這藥的人打的是什麼算盤,更清楚,自己現在恐怕,是不合適呆在這裡的。
可偏生陸暄抓得緊,她掙脫不開,便試圖商量,「你放開,我讓裴逸來給你擦下身子,應該會好受些。」
陸暄哪裡肯放?白皙的手腕上似乎都有了指痕,他看到蘇嬋身上留下了他的印記,那股令人羞恥的衝動就愈加強烈。
他開口,聲音沙啞:「你在怕什麼?」
蘇嬋冷靜回應:「我沒在怕,我只是……」
話音未落,她整個人便被拉到了榻上,陸暄翻了個身,將她壓下,似乎對她的話術了如指掌,含糊不清地接道:「只是什麼?擔心我?」
他身體又燙又沉,壓得蘇嬋有些喘不過氣,眼看著他就要壓下臉,蘇嬋猛然偏過頭,避開了他的觸碰。
陸暄頓,汗水自他鼻尖淌落,滴在她臉頰上,他低頭舔去,身下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