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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已经做了选择。
“吩咐下去,彻查红坊,一定要查出来这红坊的背后,到底是谁在操纵。”夜凌云缓缓开口。
管家俯首行礼,“是!”俄而快速转身离开。
“以后离残月远一些,懂吗?”他的口吻里待着极度明显的警告,“我夜凌云的东西,纵然不要也不许任何人染指。此前如此,此后亦是如此,那些人的代价,你可还记得?”
暗香眸色一颤,唇角依旧带着浅笑,“庄主放心,妾身记得。”
他的手,轻柔的抚上暗香的小腹,眼底的光幽邃难辨,直教人心里发颤。暗香保持微笑,以手覆上他的手背,“庄主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喜欢你这样的。”下一刻,夜凌云将暗香打横抱起,缓步离开,“以后离开庄子记得知会一声,肚子里有孩子,就更得当心。”
暗香环着夜凌云的脖颈,笑得这般温柔。
却让不远处的林婉言红了眼眶,寒了心肠。
“她有孩子了?”林婉言顾自笑得苍凉,“那么我的孩子又算什么呢?”
她有孕的时候,夜凌云一直都在找寻林慕白的踪迹。她生孩子的时候,夜凌云也没有回来。而孩子出事的那一天,他始终在找林慕白,始终没有回来。
林婉言也觉得自己犯贱,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这辈子,就爱了这么一个男人。她所有的一切,都寄托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现在看看自己,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
身子没了,孩子也没了。
到头来还是个妾室,夜夫人的位置,似乎永远都是空缺的。那个口口声声得不到就要毁去的男人,在永远都在心里给林慕白留了一个位置。
林婉言突然觉得有些生不出气来,只觉得可悲。她突然有些羡慕林慕白,走得这样潇洒,活得自在,这一颗心是属于她自己的。
走在长长的回廊里,逐渐走出了泰安山庄。
林婉言突然觉得有些无处可去了,她什么都没了,该去哪儿呢?爹没了,儿子也没了,夜凌云忽冷忽热,让她永远都摸不透看不穿。
机关算尽,是她想要的吗?
她赢得了林慕白,却赢不了暗香?可即便赢了暗香,她也没把握赢夜凌云。她的生活就像博弈,可林婉言觉得自己除了疯狂,什么都没有剩下。
一个人坐在泰安山庄外头的石台阶上,林婉言开始想念父亲,回想着父亲临终前的话语。想了想,她伸手取下了发簪。这枚银簪是父亲留下的,也是唯一的遗物。指尖拂过上头光华的表面,簪子顶端的海棠花正开得艳烈。
“爹。如果你还活着,该有多好。”林婉言笑得寒凉,“不过爹说的话,女儿都记着呢!”都已经是夏日了,怎还这样冷呢?她不由的缩了缩身子。
恩,是心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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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言觉得心冷,可有人觉得心热,整个人都焦躁不安起来。比如齐王府的那位,翻遍了整个京城也没找到自己丢失的侧妃,可不得焦躁上火嘛!
“废物!都是废物!”容景甫在书房里大发脾气。
案上的物件落了一地,在屋内来来回回的走着,可见心中不安。
苏婉吐血是事实,所有人都看到了,所以——容景甫唯一的担心的是,苏婉会死。事实上他还真没想过要杀了苏婉!
蓦地,容景甫愣了愣。难道是喉毒发作?所以才会吐血?
若是这样,那她是不是死定了?
毕竟喉毒侵体那么久,即便想要医治,怕也有些困难。何况——容景甫下意识的攥紧了袖中拳头,难道她一直在痛苦中煎熬?
飞舞进来的时候,乍见屋子里一片死寂,紧跟着轻叹一声,“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