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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朝霞好奇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小門,青月很大方地朝著他揮手,說道:「在這裡,跟我來。」
話落,青月率先俯下身子往裡面鑽去,朝霞見狀馬上也學著她的樣子跟了上去。
洞裡面灰暗無比,幾乎見不到光線,但是他還是可以感受到通道中潮濕的氛圍很重,應該是很久沒有人進入了。
通道很長,朝霞覺得自己的膝蓋都快磨地疼起來的時候,終於面前有一絲與完全墨黑不同的顏色出現。
想到現在是晚上,他便知道距離出去不遠了。
等到那墨藍色的光線完全覆蓋朝霞時,他終於看清了從那小道過來的暗室的全貌。
空間整體不大,只有簡單的小床跟吃食的桌子,在那桌子上很明顯地擺放了許多的海帶,因為現在沒有強烈的光線,所以海帶上攜帶的海水將整個石桌都打濕了。
暗室也算不得上的「暗」,畢竟在最頂上有個天然的大洞,可以充分地與空氣接觸,並且根據外面傳來的海水翻湧聲,朝霞判斷外面就是直接接觸了海水,並沒有什麼海灘。
算是一個不會被人打擾的地點。
只見青月走到了石床上,蹲下身去撫摸了已經落灰的那個石床,溫柔的動作伴隨著臉上略帶哀傷的表情,不得不讓他覺得這個地方住過一些對於青月重要的人。
「我阿媽之前與我說過,這裡住過白野的父母,當時他們兩個傷的很重,所以最後我們接手照顧了阿弟,也一直保守著他的秘密。」
青月的聲音在這暗室中響起來,朝霞沒有想到她會主動提及這些事情。
看來,青月姐那些他之前無法理解的動作都得到了解釋。
此刻,他相信自己從此以後會常駐在白野與青月的生活中去。
「原來是這樣,我以後也會好好照顧白野的。」
伴隨著青月的聲音落下,朝霞那認真的語句很快接了上去。
倏然,青月起身走到了朝霞面前,一雙黑色的眼睛爆發出了審視的目光,就像是面對獵物時的那種緊張感在他的周圍散開。
沒有半點虛心的對上了青月的眼神,他還敢在這種情況下嘴角含笑,輕聲說了句:「這麼多年,辛苦了,青月姐。」
青月那緊鎖的目光在這句話後瞬間消失,似乎怕被朝霞看到端倪,她快速背後去走到了石桌旁,語氣帶著些哽咽地問:「這些海帶怎麼……種?」
是啊,她是太累了,阿媽還在世的時候,有人與她分擔照顧白野的責任。
可是,最後,也只有她一個人擔起所有的秘密與責任,並且還是在一點真相都不知道的情況下。
沒有人可以與她分享這份孤獨,也沒有人可以理解她作為一個雌性是多麼努力地學習族群的技藝,強大自己。
說她辛苦嗎?她不覺得辛苦,只要看到白野可以平安健康的生長,她就覺得滿足。
說她孤單嗎?她很孤單,白野終究還是不能理解她的所有心情,什麼事情都是她一個人在往肚子裡面吞著。
現在,突然有個人闖入了他們的生活,對著她說了句「辛苦了」。
有人來分擔了她的責任,即便這個人可能會分去白野愛情的部分。
但又如何呢,她此刻已經不想計較這些。
朝霞看不到青月那似哭非哭的臉龐,但是他知道此刻青月的內心應該感慨萬分,也打算用海帶來分散她注意力,他很快也走到石桌前拿起一片面積龐大的海帶,語氣輕鬆地說道:「你看到這個海帶上的斑點了嗎,這些是未成熟的孢子,也就是這些海帶的孩子,我們只要找到這樣子的海帶,將他們與貝殼一起泡到海水中,自然就會生長了。」
邊說著,他還向著青月比劃了一下雙殼類動物的大致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