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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半個小時才會見效,你不要急。」傅彌蕭嘆了口氣,自然地進了屋,挽起袖子往衛生間走,聲音低低的,好像有些委屈,「我剛才提醒你了,你沒聽到而已。」
伊澄立刻在腦袋裡面地毯式搜索起來,還別說,好像……似乎……也許……傅彌蕭的確說了什麼,在他剛才拿著糖葫蘆上樓的時候,只不過,他當時光顧著害羞,沒大聽清,更沒往心裡去。
「我不管!就怪你!」伊澄疼得坐在床邊直哼哼,他其實沒剛才那麼痛了,也不知道是藥勁兒上來了還是因為傅彌蕭在身邊,但是吧……他都把人家給叫過來了,再跟人家說「啊我不疼了你回去吧」這種話,多少有些欠揍,就真的好像無理取鬧的神經病了,為了事情不朝著尷尬的方向發展,他決定繼續疼下去。
「好,都怪我。」傅彌蕭拿著剛弄好的濕毛巾,走到伊澄跟前,蹲下身子,輕輕將毛巾貼在他的側臉,眼睛彎彎的,「那伊隊長可不可以給我個機會贖罪,讓我留下來照顧你?」
「既、既然你這麼虔誠的話,我就給你這個機會好了。」
伊澄說完,在床上打個滾鑽進被子裡面,拼命往下壓的嘴角終於放肆地揚了起來,差點笑出聲,從外面看,就好像被子裡鼓起一個小「山包」,那「山包」還在不停地抖動。
直到傅彌蕭隔著被子戳了戳他的後背,伊澄才收斂了笑容,換上一副趾高氣揚的表情,恨不得把「我高傲、我超凶」寫在臉上。他從被子裡探出腦袋,伸出白嫩纖細的胳膊拍了拍床上自己旁邊的位置。
「你上來。」
「遵命。」傅彌蕭知道他剛才一直都在偷笑,朝伊澄簡單行了個紳士鞠躬禮,這才爬上了床,然後指著床單上的一處淡淡道,「濕了。」
剛才伊澄拿著條濕毛巾在床上滾,床單會被沾濕一點都不奇怪。
「那怎麼辦?要不要換個新的?」伊澄也看到了,只有一小塊,又是床邊,而且程度不深,床單被弄得更濕的情況他都遇到過,這種的他已經不以為然了,因此,他只是跟傅彌蕭客氣一下,並沒有真的打算換床單。
「沒關係,我往你那邊趟一點就好,」傅彌蕭微微一笑,眼神頗有深意的看著他,「跟上一次比好多了。」
上一次……那不就是四年前……
自己主動想起跟被傅彌蕭提起完全是兩種概念,即便「上一次」和「四年前」這兩個詞指代的是同一件事。
伊澄瞪了傅彌蕭一眼,拿起鴨絨枕頭往他臉上砸,力道很輕,像是情人間的玩鬧,「我都說了要你把那件事忘掉!」
「嗯。」傅彌蕭接過枕頭,放到一邊,並沒有躺下,繼續笑著看他。
如果不是左半邊臉騰著濕毛巾,伊澄真的很想把身子背過去不再看他。
傅彌蕭突然湊了過來,壞笑著問,「如果我忘不掉的話,你不會哭吧?」
「你他媽……」
這人絕對是找打!
伊澄剛要一腳把這人踹下去,傅彌蕭就拿起他臉上的毛巾,「毛巾涼了,我去洗一洗,你先睡吧。」
說完就下了床,連踹都不用他踹了。
鼓著腮幫子專心生悶氣,他的牙齒已經不那麼痛了,有困意漸漸涌了上來,半睡半醒之際,有人用溫熱的毛巾輕輕敷在他的臉上,還用手幫他掖了掖頭髮。
伊澄強迫自己睜開眼,入目的是傅彌蕭如深海一般的眼眸,他正用手幫他扶著毛巾,眼神是那麼溫柔。
「快睡吧。」他的聲音輕得像是羽毛,落在伊澄耳邊,惹得他的心痒痒。
他安心的閉上眼睛,猶豫片刻後挪進了傅彌蕭的懷裡,腦門輕輕地撞在了那人堅實的胸口。
「我有些冷。」他沒睜眼,慵懶貓咪一般用頭髮在傅彌蕭胸前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