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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月時並不想刻意聽她們說了什麼,怎奈她們的情緒有些激動,即使掩著臉,也能清晰地聽到談話內容。
他本不甚在意,低頭回憶著沈念還喜歡什麼東西,卻不經意間在她們的隻言片語里,聽到了一些讓他很敏感的事情。
「所以有人看清楚她的臉了嗎?只看到是紅衣?」
「對啊,那妖羅樹那麼高,又是深夜誰能看得清楚臉啊。但妖帝求娶的妖后,想來也定是位絕色吧。」
「聽我那個妖界的朋友說,妖帝為了她燃了一整晚的煙火,還一起去放了河燈。聽起來就讓人羨慕。」
她們之後的話,顧月時一個字都聽不下去了。
紅衣、妖帝、妖后、求娶。僅僅是這幾個字,已經足以讓他的好心情瞬間跌落谷底。
「誒你快看,怎麼突然天色變得這麼暗。」
「不會要落雨了吧?」
其中一個女子的目光從天空往身後落去,卻被渾滿眼寒霜的顧月時嚇了一跳。她往後退了幾步,呆呆地盯著眼前的玄衣青年,過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魔君大人?」從驚嚇到喜笑顏開不過只經歷了一秒,「您怎麼也在這裡排隊?您也喜歡吃這家的棗栗糕?」
顧月時的臉色很難看,冷聲問到:「你方才說妖帝求娶那位姑娘,她答應了嗎?」
姑娘被他問得愣了愣。
怎麼,連魔君都喜歡聽八卦?
她尷尬地笑了笑:「這個,我也不知道,都是道聽途說的。」
「既然是道聽途說,就不要再傳播謠言。」
他現在覺得切斷妖界和魔界的往來是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那姑娘明顯被冰冷嚴肅的顧月時嚇懵了,她不過只是和姐妹上街的時候聊聊八卦而已,為什麼魔君會用她殺了人的眼神看著她。
這太可怕了。
「是是,我以後不會再說了。」說完,她甚至都不敢再看顧月時一眼,拉著小姐妹就匆匆跑了。
嚴琮找到顧月時的時候,恰好看到了這一幕。他看了一眼顧月時的表情,同樣也被嚇得不輕。
好好的,這又是生哪門子氣呢?
「魔君!大事不好了。」不過他並沒有心思琢磨他為何生氣,因為魔君府確實出事了,「狐族率兵堵在魔君府,要您要您」後面的話嚴琮不敢直接說出來,小心翼翼抬頭瞄了顧月時一眼。
顧月時緊皺著眉:「說。」
「要您交出小九姑娘。」頓了頓,他的聲音更小,腦袋埋得更低,「不,不是小九姑娘。是沈姑娘。」
轟。
沉悶的陰雲中一道驚雷猛然乍響,仿佛要將天空劈成兩半。
原本晴空無雲的天色徹底昏暗了下來,蕭瑟冷冽的風吹得屋檐上懸掛的燈籠搖搖欲墜。
「你說什麼。」顧月時猝然投去一個冷寒的目光,狂風捲起他的衣擺和銀髮,在風中獵獵飛揚,看起來有幾分凌亂的美感。
嚴琮知道,一旦提到沈姑娘,往日再理智再穩重的魔君,也會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沒有人敢忘記,她死的那日,一夜瘋魔的顧月時到底有多麼可怕。
如果不是他們拼死攔著,也許他就真的會把所有傷害過她的人都殺個乾淨。
所以,一切又要重演了嗎?
「狐族他們說沈姑娘沒有死,要您交出她,為二公主復仇。」
顧月時沒有再看他,徑直往魔君府的方向飛去,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把殺氣四溢,充盈著紅色光芒的滄溟。
他們的魔君,向來都是有一些戾氣在身上的。只是他很懂得如何隱藏起來,只要不碰到他的逆鱗,他就永遠都是一副清冷孤傲的模樣。
可若有人觸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