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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是不知道她本體是一隻腓腓的,所以只要不在他面前用人形出現就好了。
哪怕他心中懷疑,但沒有親眼看見她和寄修在一起,也就沒有辦法篤定此事。
如此想來,事情好像也不算太過糟糕。
還是有很多辦法能化解在霽夜眼前掉馬甲這個危機的。
沈念想到這裡,又頓覺渾身充滿了力量,振奮地從泥土裡抬起了頭。
「不知苦主來寒寺所求何事?」
最先走過去和霽夜搭話的,是寄修的師父。
儘管他知道兩人實力懸殊,但依舊不卑不亢從容不迫。
沈念躲在粗壯的杏樹樹幹後,偷偷關注著前方的實時動態。
霽夜並沒有貿然闖入寺廟,他站在門口,輕笑著唰一下打開手中的摺扇,翩翩搖晃了幾下。微風吹起他鬢邊垂下的碎發,一舉一動盡顯風流。
像是畫卷中描繪的美人圖。
能看得出來,這些動作應該是他精心設計過的,自然又不做作,但卻能顯得逼格很高。
讓人一看就會感嘆,這是高手啊。
也只有血氣方剛的少年才會那麼在乎和情敵見面時,自己的氣勢。
拿腔拿調,看起來非常能唬住人。
「本君來你們這裡,是來求人的。」
好一個本君。
也不知道他一個妖帝,來人家的地盤算是哪門子的君。
這時,一直站在住持身後的寄修,手持九錫禪杖向前一步,走了出去。沈念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以她對他的了解,估計也是很明顯的不悅,臉臭到不行。
「所求何人?」
霽夜看到從人群中走出來的寄修,瞳孔忽然一震,手上輕搖紙扇的動作猛地剎住。
他
為何會同那個人長得如此相似?!
高高在上的神情,冷淡無情的眼眸,仿佛世間所有的事物都沒法讓他有一絲動容。
哪怕身著樸素僧袍,也如遺世謫仙。
除了紫宸殿神尊玉應寒,這世間不會再有人能讓他如此憎惡。
再加上夭梔近日頻繁來凡界的怪異舉動,這一切細枝末節的事情串聯起來,答案便呼之欲出了。
眼前這個和尚,就是玉應寒渡劫所化。
他一直在等玉應寒回歸神位的那一天,沒想到,他現在竟然還在凡界渡劫。
所以夭梔,是想替他殺了他?
因為她知道,以霽夜的性子,他絕不可能趁人之危。哪怕是想殺了玉應寒,也定不會選擇在他最虛弱的時候。
這對他來說,是一種侮辱。
那沈念呢?
她究竟又有什麼目的,為什麼會同時出現在魔君,神尊和他的身邊?
他不過只是他們三個的其中一個,是嗎?
對於她來說,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她甚至都不願把更多的時間放在他的身上。
霽夜突然感覺胸口一沉,不知從哪裡躥出一股邪火讓他控制不住想要釋放。
再次抬眸,那雙慵懶放浪的眼睛裡殺意瀰漫,噙滿寒霜:「尋本君的妖后。」
沈念難得見到霽夜這副陰狠的模樣。在她的面前,他一直都像是只奶凶奶凶的小狗,雖然生氣的時候兇巴巴的,也不愛理人,可是她知道順毛哄一會兒就好了。
可是現在,他這眼神分明就是說要犁庭掃穴的意思。
不殺幾個人都不會罷休的那種狠絕。
她嚇得又一個腿軟一屁股癱坐在草堆里。
「玄安,我我該怎麼辦啊?」
沈念的聲音里略帶著哭腔。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