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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身上,成熟男人的穩重感,和輕盈靈動的少年感相依相存, 不論缺少了哪一個, 都拼湊不成真正的他。
就譬如他氣沈念把自己變成了薩摩耶, 於是強忍著潔癖,跑去泥潭裡翻滾幾圈之後報復她這種事,換作是霽夜或是顧月時,他倆都不會選擇這樣做。
他們總是對她無限包容,就算她做了錯事讓他們不開心,他們也不會因此生她的氣。
但是玉應寒不一樣,他是神界唯一存在的神,自從父神羽化後, 整個神界就獨剩下他一個人。
他孤獨了萬年,默默在神祇守護六界。在這漫漫歲月里, 他沒有朋友,沒怎麼和人說過話, 就更別說是長時間與人相處了。沒有人告訴過他應該怎麼做, 因為不敢有人違背他、忤逆他。
所以, 他不懂得人情世故,不懂怎麼表達感情。他做任何事情,從來都是隨心所欲的,想做什麼就做了。
只要是他做的,他想要的,就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
久而久之的,他也忘記了要去在意別人想法和感受這件事了。
可是現在,也許是老天嫉妒他這輩子活得太順風順水,太恣意自由,所以罰他被困在符紙里當一隻小狗。他沒法說話,沒法表達自己的訴求不滿,只能硬著頭皮任沈念拽著搓澡。
剛開始他表現得極度不配合。
倒不是不想搓澡,而是他雖然身體是小薩摩耶,但內心裝著的,是正值青年的滾燙靈魂啊!她就這樣徒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搓來搓去,時不時還會碰到他一些敏感嬌嫩的地方,讓他如何能忍受!
他合理懷疑沈念是在公報私仇。畢竟在凡界,她變成腓腓的那個時候,他也經常抱著她給她順毛來著。
哦他忽然想起來了。
她第一次來了妄宗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她的身份,缺心眼地將她提起來,給小和尚們360度全方位展示了一番。
當初當初,悔不當初!如果早知道他會喜歡上她,那個時候就一定會好好保護她的隱私的。
「你再扭來扭去不配合,我就把你拴起來了!」沈念手裡捏著變出來的刷毛的起泡球球,一邊指著玉應寒的鼻子威脅到。
玉應寒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一聽到她威脅自己,就扭得更激烈了。他的腦袋被沈念以鎖喉的方式夾在手臂下,總讓他有種命運的咽喉被人扼住的感覺,十分不安渾身都難受。
對動物也好,對人也罷,脖頸都是最柔軟最脆弱的地方。一旦暴露給敵人,要麼意味著投降,要麼就必死無疑。
沈念作為天地間第一個碰到玉應寒咽喉要害的人,一點也沒有感覺到他現在全身都緊繃著,一對粉粉軟軟的耳朵不停地微微抖動。
他強忍著本能的想要反抗的意識,適應了一會兒便不再動彈,乖乖站在原地。
這是來自頂級捕食者的投降和臣服,被扼住致命的軟肋也由著她去了。
「你怎麼變成薩摩耶了力氣還那麼大。」沈念放開他,叉著腰嘆了口氣,像是被不喜歡洗澡的小狗氣到無奈的主人,「不喜歡毛毛被打濕也要洗!既如此就休怪我來硬的了。」
說著,玉應寒看見沈念的臉上滑過一道促狹的笑意,眼中還悅動著興奮的火光。
還沒來得及轉身跑開,只見她憑空變出一條細細的、炫目的銀色鏈子,鏈子連著一個黑色的皮質項圈,項圈上嵌著幾顆彩色寶珠,在陽光下折射出星星點點的斑斕的光點。
他立刻反應過來她想要做什麼,但逃跑已經沒用了。她反手扔了一個法術把他困在結界裡無法動彈,甩著手裡的鏈條,笑吟吟地向他走過來。
「哇宿主你你還有這種東西!太狂野了!」玄安捂住眼睛,老臉一紅。
沈念嗔了它一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