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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小少爺迅速超越過了她,率先來到賽場,站在了紅色的一方。
沈念緊隨其後,站在藍色一方。
半空中的山風比下面更烈,吹得沈念高束的長髮狂亂飛舞。
比武場內有兩根刻著古老符文的玉柱,柱子與柱子之間有一根巨大的黑色鎖鏈。
從下看上,仿佛九重天上的南天門,威武莊嚴。而兩根柱頂,各有一顆五彩石懸空,輸的一方,其對應玉柱的五彩石也會掉落。
沈念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掃了一眼腳下黑壓壓站了一片的人群,再次抬眸時,眼神沉靜而堅定。
她抬手喚出滄溟,疾風之中,劍身嗡嗡發出渾厚的劍鳴。
劍光凜凜,劍意逼人。
在下面觀戰的一群人里,有些眼尖的,一眼就認出來了紅衣少女的佩劍,竟然是顧月時的滄溟。
處在戰鬥狀態時,劍身隱隱透出紅光,似一隻嗜血的銀龍。
除了滄溟神劍,再也找不出第二把相似的來。
「快看啊,她居然用的是滄溟!」
「那不是魔君大人的本命劍嗎?怎會在她手上?」
「幸虧我沒和她對上。拿著滄溟誰打得過啊?」
毫不知情的魔族小輩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而看台上的族長們在看清紅衣少女的面容後,顯然比小輩們更加錯愕驚異。
這不是
女魔頭沈念嗎?
尤其是她此刻手執滄溟,紅衣烈烈的模樣,與那個早已灰飛煙滅,死在魔君懷裡的女魔頭真是分毫不差。
所以,她究竟是沈念本人?還是僅僅只是容貌相似?
這也就解釋了他們的魔君為何捨得將滄溟直接交到她手中了。
魔界中,但凡有頭有臉、能說得上話的族長首領,沒有一個會忘記在她死後,風光霽月的顧月時變得有多麼恐怖。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裡,他們最害怕的就是被他傳喚。
幾乎從沒對首領們動過怒的他,那一夜嗜血地屠盡了所有叫過她怪物,折磨過她的人。
這是顧月時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發瘋,瘋得徹徹底底。
什麼道義,什麼威儀,什麼規矩,他全都忘得一乾二淨,像變了個人似的,殺紅了眼睛。
這些事情光是想想就讓人四肢百骸都在疼,又有誰敢忘記?
一時間,看台上的首領們各個面面相覷,互相通了通眼神,確認是不是自己眼花。但誰都不敢開口說話,悄悄瞄顧月時一眼又迅速埋下頭,生怕被他看見。
比武場上的沈念,並不知道下方的人因為她的出現有多驚恐。她手握滄溟,唇角微挑:
「請吧。」
執劍而立,如一隻漂亮敏捷的獵豹。英姿颯颯,風骨冶冶。
「宿主好帥!」這是玄安第一次見啟動沈念戰鬥狀態,直接被迷得暈頭轉向。
沈念尷尬地笑了笑:「別誇了別誇了,再夸就垮了。」雖然也許打不過,但氣勢上不能輸。
要讓對方一看,就被她嚇退的那種。
「你真的不是沈姑娘嗎?」對面的少年不甘心地抱著劍又問了一句。
都這種時候了,他怎麼還在糾結這個事情。
沈念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皺著眉,語氣里有些不耐煩:
「你想說什麼?現在比賽已經開始了。」
「我想說,如果你真的是沈念姑娘,我會主動搖鈴棄權的。」少年真誠的眼神里流露出對恩人的尊敬,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想知道她究竟是誰。
不得不承認,面對令人眼饞的條件,沈念剛剛有一瞬間的確動搖了,想要鬆口告訴他。
但是,她不敢保證多一個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會有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