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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聲,脆響。
像敲西瓜似的。
「禮尚往來。」他無賴地聳聳肩,輕笑一聲。
「以往在了妄宗的時候,寄安寄一他們抱你,怎麼不見你鬧。我一抱你就咬人?」
他將沈念拎起來,迫使她和自己對視,「就這麼討厭我,嗯?」
沈念還在氣頭上,提起後爪子對準他那張精緻的臉就是一腳,直直踹在他的鼻樑上。
不料他反應迅速,往後一閃,被躲開了。
「好凌厲的腿法。可惜,不夠快。」他砸了咂嘴,很是遺憾地搖了搖頭。
沈念此刻內心憋了無數句髒話想罵他,但一張嘴就只能發出幾聲沒有威懾力的哼唧。她被他像拎小狗似的拎著,毫無氣勢可言。
「宿主啊,我勸你別和他鬥了。你說神尊也是,多大一把年紀了,還和小朋友過不去。」
玉應寒:
多大一把什麼?年紀?它說他年紀大?!
他有些氣不過,沉著臉把沈念放到榻上,不過等冷靜下來後又仔細想了想,覺得玄安說得也並沒有錯。對於沈念來說,他的確是很大一把年紀了。她不過是個幾百歲的小朋友,而他已經上千歲了。
在他帶領天兵天將破八荒的時候,她還沒出生呢。
算了算了,活了那麼幾千年,實在沒必要在年齡上斤斤計較那麼多。
他眼神又稍溫和了點,帶著些許慈愛的目光垂眸看著沈念,上手撫了撫她的毛。
「你是真的討厭我嗎?」
幾個字沉沉地從他嗓子裡落出來,好像是在問她,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不知是否是沈念的錯覺,她竟然在這幾個字里聽出來了幾分失意。
她是最見不得美男傷心的,一看到玉應寒眼睫低垂,神色落寞的樣子,氣就全消了。滿腦子就只想著該如何解釋自己並不討厭他這件事。
她噌一下跑到他身邊,抬起另一隻沒有受傷的爪子輕輕摸了摸他的臉。能看得出來,她現在的模樣比之前溫順了很多。
「你不必同情我。」他微微別開臉,繼續道,「我向來是孤獨慣了。無人喜歡也是常事。」
這
這話聽起來當真是委屈可憐的緊。
在沈念的印象里,男子普遍都不會輕易吐露自己的脆弱。尤其是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更是報喜不報憂,生怕讓自己在乎的人擔心。不說遠了,就說顧月時,大大小小的戰事經歷了不少,負傷掛彩也是常有的事。可即便是被人砍了幾刀,鮮血直流,她問起來他也只會擺擺手說小傷。
這冷不丁地聽到玉應寒向自己袒露柔弱,沈念就忍不住母愛泛濫了。
她以為,強大如玉應寒,應當早已練就了摒棄七情六慾的本領,不會因這樣的俗事煩擾。但人心畢竟是肉長的,再無堅不摧的人也會有軟肋。
想到這裡,沈念眼中的憐愛之情更盛,踩著他的大腿踮起小爪子,抬頭在他的臉側吧唧了一口。
她在用這樣的方式來告訴他,我不討厭你。
「其實你對我和對他們,都無甚分別吧。我知道」玉應寒淡淡地移開目光,看向窗外。
九重天正是入夜之時,銀月從枝頭漏了幾縷灑進窗內,落在他的眉眼之上,顯得更是清冷寂寥。
「宿主,剛剛加了一分好感值。」
沈念:?
等等。
不是說無甚分別嗎?為啥還動心了。
還以為他真的是在傷心吃醋呢,原來都是裝的!好傢夥,這演技比她培訓過的還要自然。要不是玄安的報數,她都要相信他了。
玉應寒也沒有料到自己會在她吧唧親了一口後動心,一時間有些尷尬。不過很快就神情自若,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