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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到線索了嗎?」
夏逢展開潔白的手心,衝著他笑,笑容多了幾分調侃,「你呢?」
張林許很茫然地看他手掌心,就發現兩個指甲蓋大小的玻璃瓶,「這什麼東西?」
「你猜。」
張林許不想猜,就地把頭轉了個方向,不搭理他了。
夏逢的心像被小貓爪子輕輕撓了幾下,說不清為什麼,手有了自己思想一般先探了出去,攬住張林許的肩膀掐他臉,入手一片滑嫩柔軟。
他趁張林許咬人前迅速收回了手,「我拼了拼,是某種動物的模型。」
「模型?」張林許來了興趣,見夏逢沒有反對,小心翼翼拿過了那兩個小瓶子觀察,「這個是鱗片?這是爪子?」
瓶子統共還沒有指甲蓋大,模型自然也大不到哪裡去,米粒一樣,張林許在家拼過樂高、買過手辦,就是沒見過這么小做工卻很精緻的小玩意兒。
夏逢見他高興,上挑起桃花眸,眼底難得一片柔和。
可惜兩人沒能獨處多長時間,叢林中就又鑽出來一個人,是釉玲。
張林許一下子站了起來,末了才發現自己的反應實在太過激了點,釉玲冷冷淡淡看了他一眼,他頓時一個激靈,效果不亞於兜頭澆過來盆冰水。
「啊,你回來啦,」他乾巴巴解釋了一句,「我們在看線索,你有什麼發現嗎?」
釉玲伸出手來,掌心放著五個小瓶子。
夏逢立刻也站了起來,挑眉:「牛逼。」
他想接過來看看,卻因為潔癖遲遲不肯碰,張林許見狀拿了一個:「你介意我們看看嗎?」
釉玲點頭,反手全倒進他掌心中,依舊沉默寡言,走去旁邊柴火堆撥弄那散落一地的殘骸了,似乎是想把火苗重新燒起來。
張林許和夏逢對頭拼模型,偶爾視線瞥過去,見她已經放棄了生火,坐下抱膝發呆,他想起之前余成漓說過的話,眼神不自覺移向了她的肚子,莫名起了些憐憫。
夏逢察覺他的心不在焉,問道:「怎麼?」
張林許放棄了手中的模型,「她好像一天沒吃飯了,我們早晨吃東西的時候,她一口都沒動過,現在是餓了嗎?」
「女人吃少一點很正常,可能在減肥。」夏逢不太關心這些,「我們這可是個人戰,你……」
張林許拋下手中的玻璃瓶,迅速跑向了釉玲,夏逢話說到一半便中斷了,什麼都來不及反應,下一秒看見釉玲直挺挺向後倒去!
他連忙跟了過去,見張林許一把橫抱起了她,面上鎮定,實則慌張地手都在抖,「快!快找找節目組給的手冊!」
夏逢皺眉掏了出來,翻開求救那一頁,「你別慌,有可能只是低血糖,翻翻看她身上有沒有巧克力什麼的?」
「不是!不是!」張林許快哭了,托著釉玲大腿的手顫抖著抽了出來,粘膩的液體沾了一手,看都不敢看,語無倫次道,「我我我暈血……你快點……」
夏逢驀地變了臉色,掏出隨身攜帶的gps,找到呼救按鈕摁了下去,讓張林許把人放下,「她這是怎麼了你知道嗎?」
張林許心說就算我現在知道也特麼不能跟你說啊,面上萬分誠懇地搖頭:「不知道。」
夏逢也是不忍直視,避過釉玲的下身,幾乎是半閉著眼,朝他伸出手:「把你的gps也給我,快點。」
不多時,張林許的呼救鍵也被摁了下去。
夏逢低頭認真研究關於呼救的那一頁,把能用的方法都用上了。
釉玲躺在地上,面色蒼白,呼吸微弱,下身鮮血沒完沒了的流,地上的草都被濡濕了一片,場景分外驚悚。張林許知道她身負另一條生命,可是卻無法施救,簡直是要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