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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說話,也沒關係。」折笠裕義打開床邊的小冰箱,一排針劑整整齊齊地擺在那裡。
「能,讓你醒,就能,讓你開口。」折笠裕義從冰箱裡挑了一支針劑出來。
田納西瞳孔一縮,他當然知道某些藥劑能瓦解人的意志,擊潰人的精神防線,落入組織手裡,只要不是死人,一定會被問出些什麼有用的東西。
所以他在意識到自己無法逃脫的時候,第一時間毀了所有的資料,又試圖自我了斷,沒想到卻被救了回來。
其實只是拿了支葡萄糖嚇唬人的折笠裕義:……
沒辦法,這裡面奇奇怪怪的針劑他只知道最右邊的是葡萄糖。萬一不小心打了什麼奇怪的藥劑加速了田納西的死亡怎麼辦?
反正他也只是打算嚇唬人一頓而已,就情報而言,田納西甚至不一定比擁有原作上帝視角的自己掌握的多。
當然,能有些意外收穫就更好了。
「不說,也沒關係。」折笠裕義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已經沒電了的竊聽器,是蘇格蘭的。
「蘇格蘭,公安。」
田納西依然靠在床頭。
「萊伊,fbi。」
田納西瞳孔微微放大了一瞬,很快又恢復正常。
確定了,田納西就是公安派來的人,他不知道萊伊的事。
所以蘇格蘭的身份,果然就是從田納西這裡泄露的嗎?
「組織,不會,放過,叛徒。」
「臥底,也一樣。」折笠裕義道。
田納西嘴唇翕動了一下,最終沒有說出任何話。
「你有話,告訴,蘇格蘭?」雖然是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篤定和他聯繫的就是蘇格蘭一般。
「對不起。」田納西吐出這句話後,整個人仿佛脫了力一般,倒回到病床上。
折笠裕義疑惑,他不是很明白這句「對不起」的意義,就像他不明白為什麼原作中松田花費四年的時間為萩原——明明他們都知道那只是一個玩笑。
沒過多久,病房裡響起急促的滴滴的聲音,心電圖回歸為一條直線。
折笠裕義從病房裡走出。
琴酒離得很遠,他不會干擾審問,也不會偷聽審問的過程,他要的只是一個結果。
「誰?」琴酒掐滅手裡的菸頭。
「萊伊。」
這是早就準備好的答案,無論對田納西的審問結果如何,折笠裕義給琴酒的答案都只會是萊伊。
蘇格蘭和萊伊,他一定要交出去一個人。既然要保下蘇格蘭,就只能是萊伊了。
反正他本來就是臥底,而且在任務過程中確實行為異常,不算委屈了他。
琴酒吐出一個煙圈,「果然是他。」
折笠裕義用餘光瞥到琴酒的手機屏幕,五分鐘前來自蘇格蘭的信息——【萊伊叛逃。】
「管好你的眼睛,山崎。」琴酒收起手機。
「新,防護,軟體,要用嗎?」折笠裕義道。
「給boss匯報過了?」
「匯報了,沒回復。」
「那就等boss回復了再說。」琴酒轉身離開醫院,黑色風衣揚起的一角下隱約閃過冰冷的金屬光澤。
你永遠也摸不清楚這個男人的衣服下究竟藏了多少武器。
他要去追殺萊伊了。
但是沒關係,那位fbi王牌探員先生肯定能逃掉的。雖然折笠裕義對他喜歡不起來,但也不得不承認他的能力。
更何況,他還是主動離開的。
想起那封「萊伊叛逃」的消息,折笠裕義抿了抿唇,兩位臥底都遠比他想的還要敏銳得多。
人真的是很複雜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