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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初渾身一僵,就聽到他瓮聲瓮氣地開口,含糊地有些像是在撒嬌,「季初,就讓我抱一抱吧,抱一抱就不疼了,好想抱抱你。可能以後就沒法抱了。」
聞言,季初頓了一下,沒有吭聲,只一隻手還在一下一下地順著他的發尾往下。
房中歸於了靜謐,興沖衝進來稟報的雙青笑容凝固在臉上,靜悄悄地退了出去。
娘子作的畫全都賣出去了!她想告訴娘子這個好消息,但顯然這並不是一個好的時機。
而且照眼下的情況,娘子是真的要原諒侯爺了嗎?雙青用手撓了撓頭髮,有些迷惑。
不過轉而一想,管是侯爺還是沈郎君呢?總之只要娘子開心就好,反正沒有他們娘子守著畫館也不見不高興。
她都不想嫁人,嫁人多麻煩啊。
「毛毛躁躁地成何體統,就算離了定國公府,為人奴婢的規矩也不能忘。主子的房間也是你能闖進去的?」雙青若有所思地想著,迎面就撞上了陰陽怪氣的仲總管,被他毫不客氣地罵了一頓。
雙青看了看他黑沉沉的臉色,不屑地撇撇嘴,這個人就像是別人欠他幾百兩的樣子似的,總沒個好臉色。
她的主子只是娘子,哪裡輪得到他教訓,「不知仲總管何時回定國公府呀?」婢女暗戳戳地想讓他們都趕緊離開潞州,也有些小聰明的在試探娘子何時可以回到自己的宅子。
仲北涼涼地睨了因為夫人的縱容膽大包天的婢女一眼,嗤了聲,「潞州城是個養傷的好地方,除非侯爺完完全全地康復,否則就是過上幾十年,我們也不會回平京城。」
幾十年?雙青聞言,氣憤地瞪了他一眼,原原本本地將話記下,準備尋個時機告訴娘子。
「侯爺難道就不娶妻了嗎?娘子,娘子的名聲都壞了。」雙青大著膽子開口詢問,有些不忿。她有時會按照娘子的吩咐到堂老爺的府上,告訴他們不要擔心,有一次人在外面,聽到了堂老爺和堂夫人的交談,言語之間提到娘子不明不白地住在別館,引來了潞州城許多閒話,又提到那個許了親去向不明的沈郎君,話中滿是擔憂和愁苦。
「你一個小小的奴婢也敢過問主子們的事情,守好你的規矩。」仲北比她更生氣,前些日子侯爺遣散了那些送來的女子,明擺著要耗在夫人一個人身上了!可夫人她心硬如鐵,心有所屬,為了別的男子狠心讓侯爺受傷……
侯爺娶不了妻,夫人她壞了名聲,也挺好。
不過,名聲?仲北眸光一動,看向傻子一般的婢女,伸手將她拽到一旁,和顏悅色地開口,「告訴我,如今潞州城都傳些什麼?」
雙青雖渾身發毛,可還是憤憤不平地將那些流言說了一遍,什么娘子和離後又後悔了,急著攀上定北侯,什么娘子吃醋妒忌用計讓侯爺將其他女子都給送走了,還有污衊娘子水性楊花的,府中住著一個施指揮,又恬不知恥地住到了定北侯的地方,聽說外面還有一個相好的書生……
天下由古至今,苛責女子總是要比男子過分,起碼雙青就從未聽到過外面人對定北侯的指責。
「你能為自己的主子著想,也不失為一個忠僕。」仲北眼睛閃了閃,心中一個想法成了形,低頭看向婢女的時候,更加的和顏悅色,「這樣,流言一事我會私下派人為季娘子解決,這事你就當忘了,不要在季娘子的面前提起,以免她傷心。」
雙青有些遲疑。
「那些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我們侯府的事情豈容他們私下傳揚暗中揣測!」仲北面上發狠,明擺著是不滿那些人嚼舌根子。
原來是為了定北侯和侯府的名聲……雙青點點頭應下了,「我才不會拿這些事情讓娘子煩心,你私下解決了最好。」
長塌上,聶衡之抱著女子細細軟軟的腰已經再度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