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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侯爺言我畫技粗糙,今日就還請不要嫌棄了。」季初側過半身,露出一角的畫像,畫上那個的男子著紫袍,身下是棗紅色的高頭大馬,勾唇一笑風姿卓絕……
聶衡之傾身上前,目不轉睛地看著畫中不可一世的高傲男子,心中密密麻麻地酸癢,像是被螞蟻咬過又像是被羽毛拂過,整個人站著不動了。
「這次畫的還不錯,反正比那個……強多了。」他壓抑著歡喜沉默了一會兒,低聲哼了一句,想說野男人又及時地繞過去了。
常年生活在擔驚受怕的人怎麼可能有他聶侯爺光鮮亮麗,俊美矜貴?
季初聞言,但笑不語,看了他一眼很驚奇地發現了他耳尖居然變得紅通通的……
「咳咳咳,長兄,季娘子,我有事,有事要說。」聶茂之大大咧咧地闖進來剛好撞到這一幕,頓時後悔地想要邁步離開。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長兄心情不錯的機會……他實在被纏怕了!
不出意外,聶茂之得到了壞脾氣的兄長一個森戾兇狠的眼神,他呵呵笑著往季初的身邊靠了靠,囁嚅道,「這不是李家那位舅父實在太煩人了嗎?我這也是沒辦法,季娘子,那位李家表妹,她的背影遠遠看去和你有幾分相似,我害怕長兄著了道……」
和她相似?季初莫名感受到了一股惡寒,前不久莫青青才說了衛長意的妾室和其庶姐生的很像,這李家人難不成以為和她相似就可以得到聶衡之的另眼相待?
「吩咐下去,那個叫什麼月的,不准她進入別館。」聶衡之顯得有些不耐煩,背影相似又如何,就是和季初生的一模一樣他也能認出來,季初身上的氣息他最熟悉。
這點小事,聶茂之也值得問他的意見?
「那位姑娘,名喚若雪。」季初清了清嗓子糾正他,之後又轉向聶茂之,笑的溫和,「我倒是好奇究竟相似到何種程度,不如讓她到季府一次吧,我想見見。」
燙手的山芋甩了出去,聶茂之很高興,當即就應下了。
第六十九章
季初讓雙青遞出去的第一封信輾轉終於到了江南, 彼時潞州城的探子傳來的消息早已經傳到了沈聽松的耳中。
探子言,季氏女同定北侯關係匪淺,長住在定北侯所在的別館中感情深厚, 定北侯對其無微不至, 向季氏女求娶……
原本羞愧於朝季初下手的陸行等人聽到這個消息,心情不由複雜起來。他們因為此事惹得向來脾性溫和的主上勃然大怒,每人都被罰了三十鞭, 想來若不是他們救主上出來, 只有秘密處死的下場。
其中陪伴了沈聽松十數年的陸行感覺到主上的疏遠, 暗中也害怕定北侯真的會對季娘子不利。季娘子安全他們鬆了一口氣, 可是她和定北侯舊情重燃又讓他們為主上擔憂。
前不久,主上向季娘子求娶,不惜動用隱藏了十幾年的勢力為季家鋪路, 足見已經對季娘子產生了感情。
眼下江南局勢正亂, 主上的存在已經被暴露,若他因為此事亂了心神……陸行擔憂不已。
好在池家人秘密送來了季娘子的親筆書信, 忍著焦躁將信呈給主上, 陸行心亂如麻,眼角餘光死死盯著主上的反應。
沈聽松住在沈家的一處不起眼的莊子裡面,他接過季初的書信,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跡冷硬的臉色有些許的緩和, 一字一句看下去神色卻又凝重起來。
陸行忐忑不安, 唯恐從主上的口中聽到他要離開江南回去潞州的話來。
「退下吧,今日之事要守口如瓶。」很意外, 主上僅僅是面色冷淡地說了一句話讓他退下。
陸行頷首稱是, 心下卻想著繼續讓人盯著潞州。
季初發現聶衡之不是一般地喜歡自己為他作的畫。
他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