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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著重的強調了「餵花」兩字。

秦懷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的口誤，臉紅著把瓶子搶了過去，急沖沖的走了。

留下陳渙，在後面悶著聲笑。

到了晚上放學，楚莊一臉小得意的看著三人組的剩下倆人。

「你倆，倆搭伴回去吧，哥哥我有人遞情書啦，我要去會會！你們先走吧啊。」說完一溜煙就跑了，給倆人留了個風馬蚤的背影。

……

「今天我不留教室看書了，先回去了，你和新同學回去吧。」林越有些冷冷的說道。

陳渙一頭霧水，怎麼林越也不怎么正常的樣子。

轉頭發現秦懷已經收拾好書包了，靠在桌子邊上看著他，陳渙立刻有點慌慌張張的，他最害怕別人等他了。

「別急，你別落下東西，我不急。」秦懷好像看出來他在想什麼了一樣。

陳渙愣了一下，抬頭看了他一眼。

他總感覺，秦懷這個人，相當熟悉，好像是他很多年的朋友一樣。

秦懷看見陳渙在看他。

「嗯？」

「沒什麼沒什麼，我瞎想呢，咱倆快走吧。等下就不好走了，燈少了。」

「嗯，好。」

倆人第一次單獨一起走，陳渙卻感覺好像就這樣走了無數次一樣。

「晚安，小懷，我回去了。」路程顯得格外的短，兩人明明沒有說點什麼。

「你叫我什麼？」秦懷顫聲問到。

「啊，不知道為什麼，好像不太對勁啊，隨便喊的。」陳渙撓撓頭，自己是怎麼了，對基本不怎麼認識的同學就喊小x什麼的。

秦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只過了一瞬間就變得黯然了下來：「沒什麼，什麼都沒。」

陳渙摸不著頭腦，打開門進了樓門。

秦懷走樓下看著他的背影，久久的怔在那裡。

到了大晚上，陳渙還在看書，過幾天就是聯考，這幾次的成績對推優結果的影響不小，他還是想爭一下的。

他身體不好，老是上課「釣魚」，其實課下他要花很多功夫鞏固，早點定下一個好結果對他來說是件很好的事情。

主要是，他真的不想五六點起床！

一般保送，推優的同學會安排一個特別的班，不影響其他同學高考，上課都是朝九晚五的，對於高中生來說，太幸福了！

他真的起不來……

這天，陳渙家的燈開到深夜，才關。

另一盞燈亮起，秦懷靠在床頭，兩眼木木的發怔。

「系統，真的不能改變？距離那件事情發生還有多久。」

系統：「宿主秦淮，人性難測，躲過了那次，還有很多次，要改變過去，讓陳渙不失去記憶是很難的。請您不要逗留於這個世界內了。實在是，太久了。」

秦懷沉默，痛苦的捂住了雙眼：「如果他一直記不得，一直想不起我，我真的受不了。這種感覺，我真的受不了，留在這裡，也挺好的。」

系統：「可是馬上又要發生那種事情了，你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不如回到現實。」

回答系統的是久久的沉默。

秦懷從書包里，掏出一個礦泉水瓶子。

看著瓶子，他苦笑，自言自語道：「是啊，自欺欺人。」

說著，扭開瓶子，喝了一口水，又魔怔了一般的，吻了吻瓶口。

他握著瓶口，病態的笑了起來。

「什麼時候，才是個頭。」秦懷的神情無比淒涼。

他來到這個世界很多年了，慢慢的，他開始忘記外面的生活，外面的人。

他還記得，陳渙記不得他了。外面的陳渙，裡面陳渙，各種意義的記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