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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渙還是聽到了,對他笑了笑。
上過藥後,一大一小朝著下山的方向走去。「喬斯」在背後看著陳渙露出了複雜的神情。
他本來覺得這傢伙黑髮黑眼是真的倒霉而已,可是那個袖子和神奇的草又是怎麼回事。和他的黑髮黑眼有關嗎,那自己是不是也不是人,真的和他們說的一樣,是怪物?這樣想著,神色變得落寞了起來。
聽那些人說怪物要是知道了人的名字就會把靈魂勾去地獄,但是這傢伙看起來也不像是很壞,但是還是不能放下戒心。
陳渙不知道自己背後的小孩在短短的時間內想了這麼多,走了一天又累又餓,掃帚也沒有著落,他只想快點回去。
兩人走到柴屋邊時,天色早已暗下,趁著夜色陳渙快速地躲進了柴屋,坐在柴堆上面歇息。喬斯慢些,進來的時候端著一個裝著黑糊糊的盆,裡面的東西似乎傳來了餿味。
陳渙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這不會就是你的晚飯吧?」
喬斯瞥了他一眼,垂著眸子說:「不吃就只能餓死。」
陳渙覺得心裡百味陳雜,在現代他從沒見過這種事情,親戚的幾個孩子都是家長的心尖尖肉,都是鬧著挑食不吃飯。哪怕是孤兒院的孩子,也是能吃上正常飯菜,穿著完整的衣服,接受教育的。
眼前這個孩子,看起來和個兇狠的小獸一般,總是呲著牙對自己不客氣,但其實心地不壞。
陳渙站了起來,將男孩的碗端下來。從自己的包裹里找出一塊包好的醃製肉乾,遞給了眼前的男孩。男孩卻沒有伸出手來,陳渙只得開口:「我牙不行咬不動肉乾,本身打算回家煮湯的,放久了壞了就可惜了。」
喬斯這才接過,只咬了一口後便咬得極慢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咀嚼著。
陳渙問道:「是不好吃嗎。」
喬斯頓了頓:「好吃,我怕吃得太快一下就沒了。」
陳渙聽了心裡更加泛酸了,他感覺這股酸氣都快衝上眼睛了,眼睛澀澀的。
「謝謝,我以後會還你的,」喬斯又抬起了頭說,想了想又說,「我說的當然不是還肉乾啊。」說完漲紅著臉低下了頭。
陳渙覺得這孩子還挺彆扭的。
他很想帶這小孩離開這裡,但是他還有任務要完成,男巫的身份也很尷尬,自身難保,更加沒辦法帶一個小孩走。他嘆了口氣,尋了個角落倚著,大概是太累,不多會兒就陷入了睡眠。
男孩看著睡著的陳渙神色複雜,開始遇到這傢伙時只是想撿走他的包裹,後來覺得怕這樣做遭光明神譴責又把他帶了回來。本來把他當做一個麻煩,現在居然有點捨不得他走了,這傢伙
喬斯想著也進入了睡眠。
第二天早上,陳渙是被貓尾巴掃醒的。
「哇哇哇哇哇,陳渙!終於找到你了啊,我好慘啊,他們一家一大早就去城裡了,我想辦法逃出來了,」陳渙一睜開眼,眼前就是一隻哭唧唧的大臉貓,「他們家的小女孩抓著我玩過家家,還給我做小裙子強迫我穿啊,喵嗚嗚嗚嗚嗝。」
陳渙看了眼愣了下,憋著笑說:「不要哭,挺好看的。」
西特哭得更慘了。
喬斯進來就看見一隻貓在這人身上亂叫亂撓,他對陳渙說;「今天是神臨之日,姨媽一家都去城裡了。我們可以到處找找你的東西。」
西特卻突然被雷擊了一樣,突然激動地對著陳渙叫:「神臨之日啊!這種大節日即使是這種小地方也會有教廷的人下來祈福的,你要是被教廷的人抓住了可就不得了啊,快走快走。」
喬斯驚奇地看著:「我敢打賭這是我見過最吵的貓,它在幹什麼啊。」
陳渙來不及過多解釋,只能和喬斯說:「我有急事要馬上離開,要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