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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姷的聲音有些哽咽,她道:「難道就沒有可以緩解病痛的辦法?」
文翁睨了她一眼,笑道:「要不你將他打暈吧」
林姷實在懶得同他開玩笑。
文翁說:「打暈一次還可以,你也不能一直打暈他,那樣你還不如殺了他。」
文翁墊著白布將蓋子打開,藥味一下溢了出來,光是聞,便覺得舌頭髮苦,胃中翻湧,文翁說:「得此瘟疫之人,你猜最後都是如何死的?」
林姷沉默不語。
文翁答道:「不是病死的,是被折磨死的,這種折磨會持續十日,他們大多寧可一頭撞死,如此還能更痛快一些。」
林姷的喉嚨有些啞,舌頭也像是黏住了牙,說不出話來。
過了許久,她才開口道:「他不會的,他不是那種會尋死的人。」
文翁覺得她說的這話很好笑,道:「這世上主動尋死的人本身也沒有幾個,得了疾病的人大多都抱著活下去的念頭。」他偏過頭煎藥,淡淡地道:「你現在不信我的話,等到時你便會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禮拜的榜對字數要求高,所以我得加更一下~~
第16章 自殺
高煥從來沒有如此痛苦過,他是個堅韌頑強的人,哪怕在慕容氏的重重圍困下,他也從沒絕望過,他想要活著,比任何人都想。
然而此刻,他卻感覺到了絕望,那是一種足可以瓦解人意志的痛苦,無論他如何掙扎哀嚎也沒有絲毫的緩解。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了屋子,林姷推門進去,只見高煥躺在冰冷的泥地上,床榻上血跡斑斑。
他一整夜都在忍受這種折磨,此刻已經沒有力氣了,他的喉嚨乾的像是裂開,身上還在流血的鞭傷與瘟疫所帶來的痛苦相比簡直微不足道。
他的眼前出現了好多的幻影,箭矢穿透了他父親的身體,慕容氏的大刀當空劈來,戰馬嘶鳴,滾燙的鮮血噴灑在他的臉上。
林姷蹲下來避開了他身上的傷口和血液,輕輕的拍了拍他,道:「高煥」
他看著她的眼睛模糊縹緲。
林姷取過水碗給他餵了一點清水。
「林姷」他看清楚了眼前的人,不是慕容德,不是他的父親,而是林姷,他盯著她的眼睛忽然變得狠戾決絕,仿佛是閃著寒光的尖刀,下一刻就要割斷她的喉嚨。
林姷見他竟然還有精神恨他,笑了笑,道:「文翁說這瘟疫會奪走你的求生欲,我看他說錯了,你的神智還很清楚,你的眼睛裡還充滿了恨意。」
高煥厭惡透了她的笑,那種居高臨下嘲諷似的笑。
林姷說:「既然你還恨著我,還想活下去,就把這菜吃了吧。」她說著將飯菜餵給他,他也確確實實吃了進去,每一口都咬牙切齒。
高煥吃了一點東西,身上的疼痛較之昨晚稍微減輕了一些,讓他得以有片刻的休息。
隨後文翁再次給他施了針,林姷可以看得出來,他身上紅斑的顏色更重了一些。
她體會不到此刻的高煥是什麼心情,她只知道他恨她,昨日他緊緊扼著她喉嚨的那幕猶在眼前,讓她不時心有餘悸。
但她又不能不救他,或許是出於僅剩的那一點良知,又或者是因為他是第一個真心待過她的人。
「怎麼樣」林姷見文翁施過針,淡淡地問道。
文翁說:「不見好轉,老朽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但文翁的施針暫時緩解了他的病痛,高煥勉強可以睡一會兒。
林姷沉吟了一會兒,說:「他身上的傷口不好,總不是辦法,若是傷口繼續流膿……」
文翁打斷道:「他身上的鞭傷確實需要清理上藥,但此時他的血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