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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暗。
空中浮現出一道黑底紅字的符咒,蕭溯伸手將之接下。
折夕也算是活學活用,哪怕看不起昭言,符咒紙上的信息卻赫然是用英文來表述。
蕭溯看了半晌,就看懂了「東」這個詞。
他瞄了眼窗外,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俯身在昭言臉上用力親了下:「起床。」
昭言迷迷糊糊地「嗯」了聲,身體沒動。
「你『嗯』個屁。」蕭溯挑唇而笑,見他半晌沒反應,輕輕晃了晃他的身軀,「昭言。」
昭言聽見有人叫自己,眼睫顫了顫,聲音帶著沒睡醒的迷濛:「……在的。」
「該起來了。」蕭溯道。
昭言終於睜開了眼睛。
他仰頭看向蕭溯的下頜,出於oga對自己伴侶親近的本能,他湊過去親了下。
唇瓣柔軟,觸感飽滿,上面的愛意還帶著昭言的體溫。
蕭溯立刻回吻,把昭言的唇咬紅了,才將對方扶坐在床上,把符咒遞過去:「折夕的消息,什麼意思。」
「我看看。」昭言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他垂眸看向符上不怎麼有規律的英文單詞,一字一字翻譯,「何笑川,東門住宅,戌時,小心。」
「該出發了。」蕭溯得知時間地點,掀開被子,「你隨本尊一同前往。」
「好。」昭言跟著下床。
整理好衣物後,昭言瞥見桌上東西,連忙走過去把上面吃剩的半包糖和酸梅裝進衣袖。
蕭溯:「這麼喜歡吃?」
昭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角純淨的梨花在眉眼彎起的瞬間綻放:「喜歡。」
「過來。」蕭溯對他伸出手。
昭言將手放到他掌心,二人十指緊扣如藤蔓相互交纏。
「一會兒無論看見什麼都不要叫出聲。」蕭溯囑咐,「驚動落梅館修士是小,但靈山此次也參與其中,雲想衣或許在附近。」
「我記住了。」昭言回話,「我需要,保持安靜。」
「嗯,如果你害怕,就把眼睛閉上。」蕭溯厚著臉皮補充,「但本尊知道你膽小,見不得世面,所以建議你躲在本尊懷裡,免得壞本尊的事。」
「好。」
昭言剛應完,就鑽進蕭溯的懷抱,仰起小臉笑道:「現在,就想要你抱著。」
蕭溯心愿達成,嘴角的笑意已經抑制不住,明明心中歡喜,卻偏要一臉嫌棄:「黏糊死了。」
昭言當作沒有聽見蕭溯的話,抱他抱得緊緊的。
一炷香後,兩人避開所有眼線,抵達何笑川的東宅。
蕭溯帶昭言上了屋頂,牽著對方緩緩蹲下身。
他掀開屋頂的瓦片,垂眸看向屋內的場景。
坐在床上,滿臉絡腮鬍子,體型很壯,約莫五六十歲長相的男人,便是當今落梅館館主何笑川。
坐在何笑川腿上的人是折夕。
他素來一身黑衣,模樣清寒高冷,一雙桃花眼從不正視除了蕭溯以外的人,那副倨傲的模樣像極了冷艷的孔雀,不易親近。
但現在的他穿著一身紅衣,紅冠綰髮,腰肢外露,肌膚勝雪。眼角眉梢儘是風情,桃花眼的不笑似笑的魅力在此刻肆意展露。
昭言看見何笑川把手放在了折夕的腰上。
折夕眉頭分明已經蹙起,卻強忍著逼自己維持唇邊的笑意,他音色清寒:「館主不再用些膳食嗎?」
「用啊。」何笑川聲音粗厚,他的手指猥瑣地在折夕面容上撫摸,「這不是正要品嘗我的美人,享用我的盛宴嗎。」
折夕笑了下,不接這話。
他微微偏頭,吻何笑川的指尖:「我要不伺候館主洗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