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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折墨點頭,「我已知曉。」
風月接話:「昭言昏迷這幾日,尊上整個魂不守舍。他還每過一段時間就要我來送熱粥,說昭言醒了要喝。一碗粥來來回回熱了好幾次,不新鮮了便重新做。如此重複了五天,一直到昭言醒過來。」
「我問尊上要不要給他準備修煉的藥,他說不急。」風月補充,「因為昭言沒醒,他根本沒心思修復靈力。」
床板逐漸復原,折墨收回手:「你原是與尊上兩情相悅。」
昭言不好意思地垂著眼帘,忍不住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唇角微微露出一絲笑:「嗯,我也是,喜歡尊上的。」
折墨將被褥重新蓋好,邊緣拐角整理到毫無褶皺,他才從地上站起身:「尊上並非心口不一,薄情寡義的人。」
多嘴的忠告。
但折墨做不到冷眼相看尊上與爐鼎之間的事情。
「啊,嗯,我知道。」昭言雖不理解折墨說這話的用意,但是他認同對方言語的內容。
「床板已修整完畢。」折墨開口,「若無其他事,我先走了。」
「折墨師兄,你要去錦山了嗎?」風月跟在他身後,一同往出口方向走去。
「暫時不去。」折墨道,「有事給我傳符咒,不必親自來尋,我在寒山能收到。」
「唉,我要去一趟錦山,還以為能和折墨師兄一起。」風月嘆了口氣,「折羽師兄那邊傳來消息,有些弟子的傷他治不了,需要我幫忙。」
「一路小心。」折墨囑咐,邁步出門。
風月緊隨其後。
沒一會兒,她突然折回來,把頭探入門內,對昭言道:「晚膳我提前準備好了,放在廚房內,我今晚要是來不及回來,你稍微熱一下。」
「好,謝謝風月姐姐。」昭言笑著接話。
風月回之以笑。
眾人皆離開後,這一日過的極為無趣。
昭言吃完飯趴在桌子上發了好半天的呆,周邊實在是靜的心慌,他開始在房內練習傳遞符咒。
一遍接著一遍,成功了就獎勵自己一顆酸梅,玩得倒也開心。
寒山山洞。
熬過了砭骨錐膚的疼痛,蕭溯終於在昏迷數個時辰後睜開了雙眼。
折夕見狀,連忙將他從自己懷中扶起來,似是有些緊張,他呆了下才開口問:「身體還好嗎?」
蕭溯眼瞳瀰漫著一股黑霧,幾乎遮住了所有的眼白。似是聽見了他的話,又似是沒聽見,蕭溯只微微動了下眼睛,沒答話。
折夕注視了他的反應半晌,困惑地擰起眉頭。
沒一會兒,他低頭從自己的腰間取出一根注入了藥力的紅繩,將它掰成兩段,一段纏在蕭溯的手腕上,一半纏於自己的手腕。
往繩內注入靈氣,讓蕭溯體內的操縱心神的藥與繩上的藥交相呼應。
完成這一切,折夕再開口:「蕭溯。」
這回,蕭溯眸中的黑霧消散,但露出的卻是空洞的眼神。他應聲,聲音也呆滯,像被控制的傀儡:「我在。」
折夕的歡喜蓋過了因蕭溯面無表情而生出的一絲不悅,他迫切地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蕭溯緩緩將頭轉向眼神滿含期待的折夕,看了他許久,唇瓣動了數次,也沒有吐出答案。
折夕的神色在等待中一點點黯淡下去。
蕭溯依舊呆滯地看著他,漆黑的眼瞳分明倒映著折夕的身影,卻仿佛並不認識他。
折夕沒料到這樣的結果。
他垂在身側的手逐漸捏緊,深呼吸數次調整情緒無果,他泄憤似的下達指令:「抱我。」
蕭溯動了。
他抬起手,圈住折夕的身體。
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