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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聚。」雲想衣並未加重語氣,卻聽得人忍不住打冷顫。
長老們見雲想衣氣勢不對,慌了面色,改口:「仙尊,寒山魔尊肆意妄為,滅門落梅館,殘害藏雪鎮。藏雪鎮群無首,弟子們勢力不足。我等助藏雪鎮一臂之力,報魔尊殘害之仇,有何不可?」
「既然三位長老覺得行事無需與我商議,那麼即日起爾等與靈山再無瓜葛。」
雲想衣此言一出,階下眾人唏噓。
站在一旁的玄夜不明,抬眸看向雲想衣:「仙尊,言重了。」
「靈山存於修仙界,意在維持修仙界秩序。魔尊率先出手,致使修仙界元氣大傷,故我與之對峙。我耗費半數靈力壓制魔尊,換來修仙界養息調理的時日。」雲想衣從銀椅上站起身,「三位長老冒然行動,未傷魔尊分毫不說,若激怒魔尊使我前功盡棄,我又何須包容此等將會給靈山帶來麻煩的人?」
玄夜得知緣由,偏頭看向三位長老,不再出言維護。
「求仙尊網開一面!」這樣的懲罰太重,三個人誰都無法接受,「仙尊不明事情經過,切莫妄下定論!」
「此次並非初犯。」雲想衣開口,「三位長老第一次瞞著我與落梅館、藏雪鎮聯合絞殺魔修,給靈山帶來事端,我已沒再計較。倘若諸位心懷遠大抱負,大可不必留於靈山此等清淨無爭之地。藏雪鎮群龍無首,你們過去,他們會大張旗鼓迎接各位。」
雲想衣的表情看起來毫無退讓之意,把話說到這份上,三位長老心有不甘:「仙尊,你怎知魔修未被一網打盡,你又怎知魔尊毫髮未傷?寒山分明萬骨盡枯,無一人活著走出大火。」
雲想衣眸中下了雪。
玄夜蹙眉:「真人,不得對仙尊無禮。」
雲想衣統領靈山數千年,德高望重,長老自知空口質疑無法服眾,改了話鋒:「仙尊,你將我等逐出寒山是否太過?我們在靈山效命多年,功勞苦勞無數。如今你以魔尊復仇為藉口,棄我等如敝履,莫不是怕魔尊至此,連庇佑都做不到?」
「庇佑?」雲想衣負手而立,長發無風自動,「爾等背著我傷害無辜魔修,踐踏生靈之時,可曾想過有朝一日,庇佑魔修們的蕭溯會以傾覆天下為代價,以平他心頭之恨?」
「多說無益。」雲想衣不願再費口舌,「若三位對靈山弟子真心相待,為了他們的安危,請移居他處。」
「我竟不知仙尊如此懦弱,說這麼多不過是怕麻煩!」掌星真人見雲想衣絲毫不給面子,面色難看,「你願護落梅館,願護藏雪鎮,願護蒼穹之下千以萬計的百姓,怎麼就偏偏多了我們三個?連為靈山鞠躬盡瘁千年的長老都能說趕就趕,雲想衣,你拿什麼服眾?」
「我不需要服眾,眾人亦不必服我。」雲想衣微微轉身,雪白的衣袍在靈力之下翻滾,一雙幽靜的眸冷若冰霜,他斜視靈山所有弟子,「願受我庇佑者留於靈山,不願為我守護者但走不送。而你們三人,禍之起源,屢教不改,絞殺魔修,貪戀爐鼎,恕雲想衣庇佑不起。」
「爐鼎」二字一出,三位長老面色驟變。
他們眼神閃爍,將昨夜施展靈力,打著消除寒山餘孽的幌子繞過漫天大火,於寒山搜尋爐鼎的記憶極力壓下去。
雲想衣捕捉到他們的不安,心中猜想得到肯定,緩緩垂眸,邁步離去。
高階之下的靈山所有弟子短時間內喧譁不已。
子冉上前行禮之後迫切詢問:「掌星、臨風、持月三位真人,仙尊所言,你們可有話要解釋?」
不等長老答話,有其他弟子追問:「絞殺魔修一事究竟從何而起?魔修是否無辜,魔尊為何在落梅館和藏雪鎮大開殺戒?」
「爐鼎是怎麼回事?」
「魔修作惡多端,天理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