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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逼進的紅霧,他看上一點也不緊張,只轉過頭,對著若清說,「那邊陣勢太大,我過去看看阿容。」
他與若清說話時的態度親昵,可表情卻是難得一見的輕佻。
若清注視著李懸念的臉,隱約察覺到李懸念此刻離去不是怕澶容出事,而是想把自己扔給白雨元。
這人沒安好心,八成是想看熱鬧。
若清雖不覺得白雨元會在與他獨處的時候害他,可若清實在不想跟白雨元獨處。
李懸念看得出若清的心思,走得十分開心。
在李懸念走後,看不出眼色的阿魚拍了拍胸脯:「沒事,有我在,誰也傷不了你。」
說罷,他跑到了若清的前方,擋在前面,認真地說:「我在前面走,萬一有暗器飛來,傷也先傷我!」
說完這句,他想了想,覺得不對,又跑到了若清身後,說:「不行,要真有暗器,那扔暗器的人肯定是挑眼睛看不到的地方,這樣一想,我還是走後面吧。」
「不行,還是不對。」
他就這樣前前後後轉了幾次。
一步都沒邁出去的若清忍了一會兒,笑了笑。
「白師叔。」
「怎麼了?」
「你能滾嗎?」若清十分客氣地說,「你還是去幫小師叔吧。」
而在這之前,若清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主動要求白雨元靠近澶容,只為了這人能離自己遠一點。
近年來有靈根的凡人越來越多,選擇入宗門修行的凡人也越來越多。
而一些天資並不出眾的凡人無法進入小有名氣的門派,只會找上當地那些不入流的小門小派,求得壽元長一些。而這些小門派也如大宗一般,喜歡來到人跡罕至的地方潛心修行。
因此,靖國各地的山林湖海旁都有一兩個小門派在。
若清他們來的懷城不算小,城裡城外共有四個不大的修真門派,其中一個,就坐落在若清他們來的這座山里。
「真他娘的晦氣。」
乾枯的黑手拉著臉色青紫的人。
「修士修煉除了靠天資,還要靠吸取天地間的靈氣,如今世道不好,靈氣本來就像是劣酒兌了水,還是個人都想要討一口,人人都要分一分這僅剩的一塊肉。天資不錯的搶,我尚能理解,你們這種修不修練都差不多的,跟著湊什麼熱鬧?」
話說完,那手鬆開了已經沒了呼吸的人,搶走了那人的元神掐在另一隻手中,一雙淺藍色的眼盯著那淺黃色的元神,不感興趣地說:「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忍忍吧。」稚嫩的聲音響起。一個看似八九歲的白髮孩子坐在巨石上,明明是不大的年紀,卻端著一副老氣橫秋的嚴肅姿態。
「等尊上放出飼夢就好了。」孩子望著對面有著一隻枯手,長相陰柔的男子,如此說著。
有著枯手的男子聞言離開了原處,不去看四周那二十多具屍體,只是好奇地問:「尊上傳話都說了什麼?那飼夢放出來對我們真的無害?」
孩子說:「尊上說飼夢是妖邪,喜歡邪念重的人,厭噁心思純淨的人,而且只要你聽他的話,他就能滿足你心中的貪念。若把他放出來,讓他以邪氣混亂人世,今後的世道會成為只適合我們魔修生存的世道。」
「說得這麼厲害,可誰都沒見過飼夢,誰知放出來是禍是福。」枯手男子說到這裡,也知道他的看法改變不了什麼,只能換個話題繼續道:「那我們什麼時候攻打清原?那個宗門女子不是說,飼夢壓在清原禁地里嗎?」
孩子道:「不急,尊上說了,清原開山祖師怕後人放出飼夢,用自己的元神做了一把鎖,鑰匙分成了五塊。現今尊上得了兩塊,還要找到其他三塊。」
「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