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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他要立刻表現出對李懸念的好感,即便這份好感來得突然,突然到莫名其妙,他都需要以他對李懸念有好感一事向澶容和傅燕沉喊話。
他要告訴傅燕沉他和澶容絕無可能,要澶容從此在意兩人的距離,他更要在自己的身體變得更加奇怪前,處理掉李懸念。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去做拙劣的勾引把戲。而不知如何掌握尺度的生疏在外人看來,會有一種羞怯委屈的情緒,這種微妙的表現加上他那張不錯的臉,讓他的行為看上去是充滿了刻意,卻刻意的很討人喜歡,很惹人憐愛。
他就像很想得到你的寵愛,為此小聲來到你的身邊,不時蹭蹭你的手臂,以此叫你多看他一眼的貓。沒有人會討厭這樣的人。
撲在耳邊的熱氣加上那雙好似含著水霧的眼,讓人很難去難為他這樣主動向你示好的美人。
聽著他的聲音,李懸念耳側發癢,但他沒有動,只微微彎著腰,側耳去聽若清說了什麼。
他十分配合若清,又說:「因為我想,你要是真的想去,我可以帶你去,不一定要等阿容帶你,你才能去。」
他們三言兩語就把澶容和傅燕沉等人拋下,開始說起只屬於兩人的絕海山之行。
見此澶容毫無反應。
傅燕沉咬緊牙關,臉側線條驟然變得如刀一般鋒利。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中卻亮起一道冷藍色的危險光芒,好似出了鞘的利器。不過想到自己和若清之前的爭吵,他也如澶容一樣沒有上前。
就這樣,若清和李懸念越聊越「開心」。
十分反常,澶容坐在兩人的對面,不氣不惱,只靜靜地看著他們。
傅燕沉心裡壓得火越來越足,他坐在一側,餘光瞥到不遠處的侍從,又看了若清一眼,好似要與若清鬥氣,突然起身去了那位侍從的身邊。
其實他也想學若清對李懸念的那套,只是他學不來,因此等他來到這個侍從的身邊,他用盡力氣,壓住不耐,只「客氣」地用腳尖輕輕踢了一下對方的手臂。
躺在地上氣若遊絲的人因此睜開眼睛。
傅燕沉見他醒來,張嘴就是:「死不了?」
那侍從虛弱地眨了眨眼睛。
一句話結束,傅燕沉又不知應該與這人說些什麼,索性坐在侍從這邊,眼睛撇向後方,豎起耳朵去聽若清和李懸念的聲音。
受傷的侍從看了他半天,啞著嗓子問:「你跟他鬧彆扭了?」
傅燕沉沒有說話。
受傷的侍從又說:「為什麼?」
傅燕沉不耐煩地皺起眉,「關你屁事。」
侍從被他吼了一句,不氣不惱,倒是有些惆悵地說:「你救了我,我感激你,我看他對你不如你對他那麼上心,不免有些擔心。」
他眼神黯淡無光,「如果只有你這邊一頭熱,我勸你最好還是收收心,免得一顆真心被人輕賤,扔到泥地……」
他也不知是在說自己還是在說傅燕沉。
而傅燕沉聽到這裡兇惡地瞪了他一眼,「閉嘴,你了解我們什麼!用你搬弄是非!」
說罷,傅燕沉也不想氣不氣若清的事,直接站了起來要離開這裡。
這時,那侍從費力地歪頭看向李懸念,眼裡含著淚,自嘲地說:「確實不了解,沒出來之前,我以為我在他眼裡很不同,他也很看重我,那時人在小小的四方天地里,以為自己落在地上的影子很高,很大,很是不同,可出門之後看到的地方多了,就知道自己很渺小。而他見路上的美景多了,就知自己的去處多了,這時,還看不清自己在他眼中不算什麼,確實不能說了解,要說愚蠢了……」
他這番怊怊惕惕的話進了傅燕沉的耳朵,變得同樣刺耳起來。
傅燕沉不知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