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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可不可以都要可以。
他只剩下了這麼一個傻徒弟,可不能再死了……
越河尊念著宿枝,帶著對這人的恨意,拉著這人的影子,一口將他吞了下去。
吞下這人後,他隔著飛沙看著自己最小的徒弟,嘆了一口氣,變成了巨大又十分漂亮的藍色靈鳥,朝著鎖住飼夢的大陣飛去。
在這裡,他與初代氾河的關係最為密切,所以初代氾河能夠進入他的身體,但這個意思反過來說,也是他能借著初代氾河尋到飼夢,可以與飼夢混在一起的意思。
加之他的眼睛映入了宿枝的氾河天陽體,所以他真的有了頂替宿枝的能力。
但在走前,他得幫他這個傻徒弟斬斷了與飼夢的關聯……
為此,他鳴叫一聲,以自己瑞獸的聖靈,震碎了綁住業懷和宿枝的怨物,除了他們自己下的詛咒。接著他拔下了兩根羽毛,貼在了宿枝和業懷的背後,先把業懷扔出去,又在業懷出陣前把羽毛撕下來,帶出了一團紫色的霧氣。
只是做這些事都不容易,等來到宿枝這裡的時候,他的力氣不夠了,便苦笑著看著宿枝,從始至終只與宿枝說了一句話:「你給師父買的那半罈子酒,師父在出來之前喝了一半,剩下的都留給你了,酒罈子就埋在遠山的樹下,你可別忘了怎麼走回去。」
然後他不等又受了九道天雷十分虛弱的宿枝說什麼,一把拽下了宿枝身後的羽毛。
唰的一聲。
當宿枝身後的羽毛掉下來的那一刻,不管是壓在身上的怨物,還是體內的紫色霧氣,都流向了越河。越河則推著宿枝往陣外走去。
只是走到陣口,越河力氣不夠了,就咬著牙撐著一口氣,把宿枝貼在了光壁之前,努力地頂著陣中的壓力,繼續往前推進。
「師父……」宿枝似乎想側過頭看他一眼。
因為越河尊的出現,他的步調都被打亂了,腦子裡也是亂鬨鬨的。
可越河沒有跟他說話的空閒,正要使出最後的力氣將他送出去,卻見這時有隻手出現,從光壁外伸了過來,一把拉住了宿枝的衣領,將他拽出了光陣。
那一瞬間,陽光撲在了臉上。
宿枝倉皇地抬起頭,看到了阿魚他們。
迎著光,阿魚坐在青藤的身上。青藤承受了不該自己承受的重量,帶著遠山大大小小的師兄弟,從遠山跑了過來。
而她的藤蔓上,還纏著白牛的屍骨。瞧著,似乎是不準備回遠山了。
看到宿枝經了雷劫慘不忍睹的模樣,阿魚沉默片刻,又笑了。他與宿枝說:「都說了,我們跑得不快,你得走得慢些……你卻沒有一次聽話過。」
話音落下,其他師兄弟都笑了,笑過之後,他們又都沉默了下來。
藍蝶受不了此刻的氣氛,便在他們一臉沉重的時候,打趣道:「宿枝,你看我把什麼帶來了。」
他神神秘秘地,從身後拿出了一壺酒。
他說:「這是你買給師父的,早年我們想打開喝了,師父不讓,捨不得喝,就埋了起來……而這氣人的老頭啊,就喜歡吃獨食,自己來前咚咚咚地喝了半壺,我們啊,也就撿著他剩下的,一人喝了一口,如今一看還剩一點底子,也不能不顧你這個沒喝到的。喏!」
說著說著,他把酒壺塞到了宿枝的懷裡,然後沉默了一下,收起了平日裡嬉皮笑臉的樣子,一本正經地說:「早前想去接你了,還想著去得威風些,只可惜沒有那個本事,不能威風的去,也不能瀟灑的走,到讓你看笑話了……」
青藤受不了了,傷心地說:「知道丟臉還不閉嘴。」然後她看向宿枝,似乎是生氣了,又恨又心疼地喊著,「雷下來不知道躲嗎,被打成這個死樣子是想氣誰!」
他們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