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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噠的南姍,乖巧地抽著小下巴,聆聽老爹彈神一般的曲子,神曲,吾輩凡人實在聽不懂,但是,老爹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於是,南姍十分努力地聽到入神,已呈星星閃光眼的崇拜之狀,唔,好吧,她快聽睡著了。
這時,琴音伴隨著顫抖的餘韻之聲,忽止。
南瑾按在琴弦的動作停下,打了個小機靈的南姍,湊近腦袋瞅了一瞅,軟糯糯著朦朧的音調道:「爹爹,斷了。」
「琴弦斷,遇知音……」南瑾低聲感慨著,瞥了瞥一旁神色懵懂外加睡眼惺忪的白胖閨女,不由搖頭失笑。
南姍繼續默默吐槽:琴弦斷,並非全然遇知音,也有可能是碰巧壞了。
南瑾把溫氏的琴弦撥斷了,自然要替她修好,所以,閉門深居許久的南瑾,決定親自出府一趟去暮音齋,南姍得知後,摟抱著南瑾的小腿,仰著眉目精緻的嫩臉,天真的笑語溪溪:「爹爹會帶我一起去麼?」
南瑾摸了摸趴在腿上的俏閨女,淡聲道:「不帶,姍姍就留在家裡玩。」
南姍忽閃忽閃眼睫,仍是笑眯眯的無邪:「爹爹,娘不在,爹爹也不在,那我可以去找大哥哥玩麼?」
南瑾想了一想,居然罕見地嘆了口氣:「姍姍還是跟著爹爹玩吧。」
……
雖入寒冬,仍有晴天,待溫暖的陽光灑滿大地時,南瑾拎著快裹成大圓雪球似的南姍,坐著暖和的轎子出門溜達了。
街頭人聲鼎沸,南姍已許久沒見過人流摩肩擦踵的情景,好奇歸好奇,南姍卻不能掀轎簾往外瞅,她曾經「不懂事」地掀了一回,好嘛,也不管她聽懂聽不懂,溫氏當時就摟著她,柔聲細語說了一堆大道理,最中心的意思就是,女孩兒家乘車乘轎,是不能隨意亂掀帘子的。
不過,當時面癱爹望著著美人娘的表情,貌似十分高深莫測,美人娘還很不好意思地笑推了好幾把面癱爹,咦,你倆是有啥神秘兮兮的過往嘛,也不說出來給你們閨女解解悶,光眼神溝通,誰能看得懂啊。
一路行至暮音齋門口,轎夫止步落轎,景福從外頭打起厚重的棉簾,南瑾掐著閨女的小肥腰,本要抱她出去,卻聽南姍細細潤潤的小奶音要求道:「爹爹不是說我太胖,都抱不動我了麼,我可以自己走,不用爹爹抱啦。」
南瑾嘴角微翹,樂了:「好,姍姍自己走。」
南姍眉眼彎彎地拉著南瑾,笑嘻嘻道:「我和爹爹手牽著手走。」嗯,萬一沒走穩,有人拖一把,也不會摔得太難看。
南瑾寬闊溫暖的大手掌,攥著小閨女柔軟的小嫩手,一高一矮地出了轎子。
南瑾穿著蓮青色的寬袖長袍,外面還裹著一件純黑色的披風,長近垂地,南姍裡頭穿著暖和喜慶的紅棉衣紅棉褲,外頭又罩一層雪白的狐裘長裳,然後,在街對面醉客居二樓窗口某人的視線中,不苟言笑的大黑,牽著喜笑顏開的小白,雙雙走進了暮音齋。
……
此刻,醉客居二樓的一間廂房內,正坐著這天下間最至尊至貴的親兄弟倆,一個是當今皇帝蕭元德,另一個是皇帝的同母胞弟睿王爺蕭元哲,這倆被當今太后傷得不輕的難兄難弟,今日勾肩搭背地微服出宮來散心了。
當今錢太后的命,挺好。
錢太后雖然家世一般,奈何年輕的時候,身材玲瓏有致,面貌艷麗生姿,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九五之尊也不例外,故錢太后一朝被選在君王側。
胸大無腦缺乏內涵的美人兒,對於艷福無窮的帝王而言,都有一定的新鮮保質期,錢太后的一個好命之處,就在於她在屬於自己的保質期內,以三年抱倆的高效速度,一連誕下了兩個皇子,這也就意味著,她只要不犯啥致命性的錯誤,以後混個太妃妥妥噹噹的。
但是呢,錢太后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