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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崽子,這可是娘娘交代下來的任務。」說著還伸手慈安殿內指了指。
馬小義嘿嘿一笑,被踹了也不生氣,和帶著林知魚她們時候的趾高氣昂截然不同,繼續聽孫喜訓話。
「該交代的可交代了?」孫喜斜眼看了看李小義。
「果然正如您說的,果然一看就知道是那位,而且啊……我特意和王香姑姑交代了,平日裡儘可能多照顧她一些。」
孫喜仿佛想起什麼,眯了眯眼,「她可是不願意?」
「可不是,兒子一個沒注意,她差點跑了。」
孫喜聽了冷笑一聲,他早就聽說那丫頭尋死覓活地不願意,得虧她長了那麼一張臉,要不然哪有這福氣。不過事情既已辦妥,暫時先不必追究這麼多,反正那丫頭的家人還捏在他們手裡,想來也只能乖乖聽話。
要不是他突然之間腹痛得完全起不了身,也不會把這麼重要的任務臨時交給旁人,還好馬小義這小崽子平時雖然蠢了點,但是也勝在乖巧聽話,辦事也算是靠譜。
想到這裡,孫喜滿意地點點頭,「事情做的好,娘娘有的是賞賜。」
然後領著張小義去殿內回話。
李姑姑去書房回話的時候,周廣剛從裡面出來,他的神色有些凝重,李茹看著不由得笑了一聲。
主要是周廣這人長了一張粗獷的臉,但是他的表情每日都變化多樣,越是這樣凝重的表情越是顯得滑稽好笑,樂趣無窮。
周廣臉色更沉了,他憋了口氣:「姑姑,你若是真的膽子大,有本事對著王爺的時候也稍微放鬆一點。」說完也不待她反應,然後轉身離去。
李茹沉默下來,扣了扣門走進去。
晏瑾坐在書桌後面,一身月白長衫,袖口用金線繡了竹子,黑髮被玉冠束起,露出清雋的眉眼,像是在思考什麼,手指一下一下地輕敲桌面,發出沉悶的聲音。書桌是紫檀木書桌,他的手放在上面越發顯得如薄胎瓷一般白淨如玉。
李茹候在下面,神色恭謹,她只覺得桌子的發出的聲音仿若自己的心跳聲。
若是被林知魚看到肯定要感慨,白日裡對她們那麼高傲的李姑姑,現在卻這樣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
李茹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晏瑾自幼是她看著長大的,但是隨著他慢慢長大,他的性格依舊寬和,可她卻每次看到他都覺得心神緊繃,異常緊張。
思索間聽他說道:「既送來了,就先給她們安置下來,不過還是盯著一點。」
李茹連聲應好,卻又道:「不過……」
晏瑾朝她瞥來,示意她繼續說,她凜了凜神色,有些糾結地開口:「這次送來的女子裡有兩個比較特殊,一個長得和……容貴妃有幾分神似。」
容貴妃是先帝的貴妃,也是王爺的生母,先帝還在的時候就香消玉殞了。
李茹微微抬頭看向晏瑾,見他神色並無異樣,只是手指敲擊桌面的手指突然停下了,片刻之後聽到他帶著笑的聲音:「姑姑不必擔心我,我們這位太后年紀大了,也就是搞搞這些罷了。」
聽他這樣說,李茹心裡還是為他有些難受,但也只能接著說:「另外一個她的模樣有些……」糾結了一下措辭描述:「有些不堪入目。」
晏瑾眉眼微挑,似是不大介意:「無妨,盯緊她們就是。」
李姑姑應聲退出了房間。
在驢車上待的三天多讓林知魚身心俱疲,倒頭就睡,醒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房間內幽幽地亮著燭火。
張芷蘭坐在梳妝檯的鏡子前不停地變換著表情,一會兒嘟嘴,一會兒嘆息,似是在欣賞自己的美貌,隱約還能聽到她自言自語:「怎麼這麼好看……」
林知魚癱在床上沒發出聲音,側身看著她一會兒,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