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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已經哼哧哼哧把落葉掃完了,不知為何,看著走過來的兩人,他突然覺得自己明明還沒吃早飯,卻已經有些飽了。
晏瑾畢竟是暗中待在這裡的,並不打算久留,他交代一句:「有什麼事盡可找小六幫忙。」
正欲提步離開。
卻被來叫林知魚吃早飯的靜心逮了個正著。
靜心看著眼前這幾個人,尤其是和那個自家漂亮師妹面對面湊得那麼近的所謂姜施主,擰眉:「施主來這裡做什麼?」
防賊一樣。
她總覺得這人對師妹不懷好意。
晏瑾咳了一聲。
林知魚沉默了。
小六難以自抑地悶笑了一聲,他不是一直跟著晏瑾的,他對晏瑾的感覺很複雜,害怕中夾雜著一點不服氣。
此時他心理達到了一種詭異的平衡。
他已經在這裡有了雙人宿舍住,而晏瑾連個能被人接受的身份都沒有。
想到這裡,小六低了低頭,捏著掃帚,嘴角又不自覺牽起,直到聽到林知魚的指認:「姜公子來接他……回家。」
小六抬頭:「……」
小六指向自己:「??」
片刻後,他憋屈地點了點頭:「對,公子來接我的。」
靜心求之不得。
沒出一刻鐘功夫,小六和晏瑾走在了下山的路上。
小六路上一直在思考,所以他來青月庵做了什麼。
在屋頂吹了半宿風,被圍到了柴房,被卸掉了易容,掃完了地。
連飯都沒吃上一口。
小六突然有些懷念暗影閣的廚子。
京城護國寺南側。
房間內沒燃燭火,月光照進來的影子明明滅滅,知明大師不自覺抖了抖。
他脖子上橫著一把劍,劍的寒意順著脖頸傳遍他的全身,他本該慈悲憫人的臉上滿是惶恐。
而持劍的黑衣人卻笑了笑,似乎對他的表情有些興味:「大師,您知道應該怎麼說吧。」
知明閉了閉眼,復又睜開:「您的意思是?」
他是真不知道又要讓他怎麼說。
那次奉了太后之命進珉王府抓邪祟,本來以為是十拿九穩的事情,結果護國寺的金字招牌差點砸在他手裡。
最近更是短短几日又被幾波人威脅了數次,這些人來路不明,卻又武功高強,每次都有不同的要求。
一開始是讓他咬死邪祟就是趙宛,後來又讓他說,邪祟逃了,不知蹤影……
每一次他都沒來得及說,就又出現了新的人。
「那我?」知明小心翼翼地問道,不著痕跡地把脖子往後退了一點。
「您只要說,邪祟仍在珉王府,不過嘛……」黑衣人頓了頓,才繼續說下去:「不過依我看,您的佛法雖然不夠,但可以請更厲害的大師,您說呢?」
知明有些猶豫。
這樣的話太后那邊倒是好交代。
但是護國寺畢竟地位擺在那裡,丟不起這個人,他張了張口剛想說什麼:「……」
黑衣人又笑了笑,手一晃,劍離他的脖子更近了幾分,幾乎貼著知明的脖子,知明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一定被劃破了。
「好。」
「您知道的,要是不按我說的做,就不是丟人丟人的事了。」
翌日。
知明大師出了護國寺,直奔皇宮而去。
當天下午,就有珉王府中有邪祟的消息傳出,大師親口說的。
再加上其他一些捕風捉影的小道消息,一時之間,京城中傳的沸沸揚揚。
……
林知魚再看到晏瑾是在兩日後的清晨。
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