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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吧,裴逸穿著一身墨色的衣服,坐姿筆直,確實很有高手風範。
但這位高手不僅笑的蕩漾,懷中還抱了一隻睡的正香的狗。
這狗黃白相間,身上裹了一件挺喜慶的紅色小衣服,衣服邊上還有一圈兒小絨毛。
在裴逸懷裡睡的正香。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林知魚覺得這狗似乎有些眼熟?
裴逸收了笑,抿了一口茶,看向晏瑾,抱拳。
「王爺,之前顧小姐說府上有個她交好的丫頭,喜歡看書,特意讓我送一些過來。」頓了頓又接著說:「之前一直在大理寺中,也不得空,今日正好從裡面出來,便送過來了。」
說完做了一個手勢。
馬上就有幾個人從門外冒進來,哐哐把六個箱子擺在了廳堂正中央,然後展示一般地把箱蓋打開,滿滿當當的各種強制愛文學。
這剛從牢里出來,第一件事情就是記掛著女主的話。
林知魚都有些感動了,他在春花的八卦故事裡居然不配擁有姓名。
這不合理。
裴逸卻不知道她的想法,終於甩脫了這些書。
既做了人情,又擺脫了麻煩。
但沒見到那個傳說中黑漆漆的丫頭,他張望了一番,隨意問道:「那丫頭呢?」
晏瑾長嘆一聲。
「我這次遇到刺殺的時候,她為了保護我而死。」
是的,為了打消懷疑,晏瑾為林知魚以前的身份安排了一個轟轟烈烈假死。
裴逸憋了半天憋出一句:「節哀。」
他對那個素未謀面的丫頭沒什麼共情的心思,他剛從大理寺出來,還尚且不知道這事,但那丫頭人都死了,他把書送過來豈不是觸了人家霉頭?
難不成還要搬走?
好在晏瑾似乎並沒有這個意思:「謝過裴公子了。」他沉吟片刻又道:「我府中那個姓趙的丫頭,就勞煩裴公子照料了。」
雖然尚且看不清楚裴逸是出於什麼心思,但應該也不至於什麼壞處。
裴逸連忙點頭,差點拍胸膛說「我可以。」
裴逸和小白一人一狗沒能成功離開王府。
大晚上的,前廳里一群人如同串糖葫蘆一樣抱了一串兒。
小六雙眼擠著兩泡熱淚抱著裴逸的大腿,裴逸握著狗子的前掌,而狗子的腦袋被朱世藥托著觀察。
朱世藥試圖扒開小白的眼睛,裴逸如同護崽一般老大不願意。
林知魚和晏瑾皺眉看著這幾個人。
朱世藥是白天的時候來的王府,來的時候滿臉怒意,氣的連晚飯都沒吃。
到這會兒才覺得餓了出來覓食,卻見這裡燈火通明,好奇心作祟,來湊個熱鬧。
在黎縣的時候,那位張大夫說自己的醫術平平無奇,引得朱世藥興致勃勃地來京城見識。
為此還拒絕了晏瑾讓他住在王府的安排。
但他就近切磋了幾天之後,終於確定自己被騙了。
朱世藥對狗子一番仔細觀察後,面露詫異:「你這狗,中蠱了。」
裴逸滿臉的「你不要唬我」。
蠱這種東西又不是路邊的野草,哪有人下到狗身上。
朱世藥容不得別人質疑他的專業性,他雙手往身後一負驕傲地哼了一聲。
林知魚卻突然想到什麼,她挪到晏瑾身側,指指毛茸茸的小白:「是不是那次……紫薇樹?」
晏瑾也覺得有些荒唐。
但仔細想來,聽說當時知明大師目標明確,直奔趙宛,原來是有蠱蟲引導衝著這隻狗去的。
那邊朱世藥和裴逸還在僵持。
裴逸覺得朱世藥對小白心懷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