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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看向林知魚,兩眼放光。
簡直像在看什麼偶像。
林知魚:「……
大可不必。
春花早就看出來這位大師還挺親民的,她也十分自在,給自己倒了杯水潤嗓子。
而後才繼續講:「昨晚我起夜,剛出門就發現她飄在那裡,舌頭伸得老長,面色慘白,瞳仁滿是血絲……」春花拍了拍心口:「我趕緊回來關上門,倒了杯冷茶想喝壓壓驚,卻發現……」
說到這裡她停了一下,似乎是在賣關子,等兩個人目不轉睛盯著她時,春花才繼續道:
「借著月色,我看到那茶水居然是暗紅色的,那杯子裡的分明是血啊……」
正捧著奶茶噸噸噸的林知魚猛地被嗆了一口,表情僵在臉上。
春花和小蘭都看向她。
林知魚強顏歡笑。
待她們移開視線,她偷偷地地打開了杯蓋。
乳白中透著茶綠,鬆了一口氣。
「大師你是不知道,那女鬼妖術高深,如泰山一般又高又壯,一定是……」春花一定是了半天。
小藍接上她的話,一拍手:「一定是妖術使她膨脹!」
說罷,兩人相視而笑,重重一點頭。
林知魚:「……」
這兩人還挺搭。
「不過那女鬼為什麼還待在府里不逃呢?」
林知魚也對這個鬼故事逐漸上頭,既然如此,她決定加入她們的討論。
「你們有所不知,貧尼在王府周圍布下了……結界,她跑不掉。」
結界這個詞一聽就很專業。
兩個小丫頭崇拜地看著她。
……
因為吃的太撐,林知魚晚飯罷了就躺在床上睡了一覺。
醒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她白天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覺得什么女鬼邪祟都是春花胡編亂造的,更甚者也是晏瑾找人假扮的。
但到了晚上。
窗外的月光影影綽綽,門口偶有人影走過。
王府的人訓練有素,隔著一扇門,走路又快又安靜。
顯得更可怕了。
林知魚翻了個身,桌子上的茶壺裡的水明明被她倒乾淨了,梳妝檯上的反光的銅鏡也被她拿布蒙了起來。
可頭頂的床幔為什麼無風自動……
林知魚閉上眼睛。
「叩叩叩」沉悶的聲音在夜色中響起,自門口傳來。
她猛地睜眼而後又閉上,深吸一口氣。
做足準備才眯著眼睛看向門。
不過,那人影,似乎……是個男子。
「是我。」
是晏瑾。
林知魚遙遙喊了一聲:「王爺,有事嗎?」
這位大佬又怎麼了,大半夜的不睡覺,來這裡打擾她睡覺。
晏瑾嗯了一聲,卻沒說要做什麼,只是說:「你收拾一下,我在外邊等你。」
林知魚怕鬼的心思去了一大半,她穿好衣服,拎著帽子推開門。
晏瑾一襲頗為正式的青色長袍,背對著門被籠罩在月色中,周身似乎都帶了一些秋夜的清冷,飄然如同最尊貴的謫仙人一般。
可偏偏他手裡提著一盞兔子燈,那兔子耳朵上甚至還有個蝴蝶結,粉色的,還墜了個毛絨絨的短尾巴,和他整個人的氣質都顯得十分不搭。
林知魚邊給自己把帽子扣在頭頂擋風,一邊抬眼問:「我們去哪裡呀?」
晏瑾言簡意賅:「驅邪。」
林知魚深吸一口氣,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晏瑾把燈遞給她,似乎覺得有些好笑,用安撫的口吻說:「你到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