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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魚發現晏瑾的態度變得極其古怪。
這古怪體現在,好好的吃飯時間,他舉著筷子不動,也不說話,而是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的頭?
難不成他是在欣賞他自己的作品?
林知魚沉思片刻,也放下筷子。
這段時間她總有一種自己在欺騙別人感情的感覺。
晏瑾對她很好,衣食住行全包,現在還兼職私人髮型師。
她心底卻仍然是打著抱大腿和做任務的打算。
想到這裡林知魚有些心虛,她把椅子挪近了一些更便於他觀察,笑的討好:「王爺手法卓絕,濟源大師都自愧不如呢。」
晏瑾終於動了,他嘆了一口氣,神情愧疚:「你不必如此委屈求全,是本王考慮的不夠周到。」
林知魚歪頭疑惑:「??」
晏瑾卻不欲多說,手落在了她的頭頂,摸了摸。
也許是覺得手感不錯,手指還動了幾下。
就還挺癢的。
林知魚往後仰了一下,一邊吃東西一邊躲開他的手。
晏瑾手指落下來,拿了一塊帕子給她擦了下嘴角:「你不必難過,我馬上讓朱先生配生發的藥,不會耽誤你還俗。」
林知魚捏著手裡的筷子低頭沉默。
覺得晏瑾給她擦嘴的動作有些多餘,畢竟她還沒吃完呢。
她也不好意思說自己暫時並沒有還俗的打算。
晏瑾看著她垂下的頭頂禾頓住的神情,又嘆了一口氣。
她堅強的外殼被戳破了,心情一定是複雜的。
看來周廣說的沒錯。
朱世藥覺得人心真是難懂。
裴逸和趙宛養的那隻叫小白的狗中了追蹤蠱,一開始二人還不願意給它解。
小白太活潑了,整日地瘋跑,連狗影都見不到,趙宛總是十分擔心。
故而小六跟著裴逸的時候,一半的時間在演戲,一半的時間在找狗。
裴逸突發奇想,若是能找到那個下蠱的人,豈不是可以給他們找狗?
因此很是拖了幾天。
後來幾乎動用了暗影閣在京城全部的消息網,才查出來,下蠱的人是陸府的姨娘,頗受陸相寵愛。
這才絕了念想,讓他解蠱。
這會兒晏瑾又讓他配生發的藥,晚上還得跟著靜慧去參加宮宴。
這一天天的,他好忙。
林知魚為晚上的宮宴做了充足的準備,各種意義上的。
第一,她在王府吃的很撐。
第二,朱世藥和小六都扮成了下人跟著。
第三嘛,林知魚摸了摸袖中的藥包,並且坐在馬車上的時候又掏出來確認了一遍。
晏瑾早就聽到了馬車那一側她那裡傳來的窸窸窣窣的聲響,他視線不經意地落在其中一個藥包上。
只見上面明晃晃寫著:春藥。
「……」
「??」
晏瑾感覺自己的額角都在跳:「這是?」
林知魚聽到他的問話,意識到他可能誤會了,解釋道:「這是解藥。」
晏瑾鬆了一口氣。
雖然還是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沒等他想明白就見到林知魚又從袖中掏出來足足十幾個藥包。
上面都寫了字,可能是怕看不清,都寫的很大很工整。
迷藥,瘋藥,金瘡藥、止疼藥……
林知魚早就知道宮宴向來都是事故高發場合,太后又看晏瑾不順眼,還不知道要怎麼針對呢,萬一發生什麼事情,也好早做準備。
晏瑾無奈搖頭:「……」
他是真的有些好奇青月庵是怎麼教林知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