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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白皺了皺眉，然後很快就想通了，道：&ldo;你是想讓鬼修出去通風報信?&rdo;

他們三人互相不能容忍，蘇九歸猜測逐白對小白起了殺心，如果他是逐白，他不會放任自己一個明晃晃的弱點出去亂跑。

力量過分懸殊，蘇九歸在一瞬間做出了利弊選擇，他已經在逐白手裡，不可能讓小白和溫七也來送死。

&ldo;你真的很聰明。&rdo;逐白的聲音聽起來冷冰冰的，道：&ldo;可是你唯一的鎧甲沒了。&rdo;

鬼修若是還在，大可以保護蘇九歸一口氣，逐白所能做的不過是折磨他，在鬼修的保護下，不論他怎麼折磨蘇九歸都不會死。

他竟然這麼蠢，讓鬼修去給小白通風報信。

現在蘇九歸放走鬼修就成了真正的孤身一人，逐白稍微用力他就死了。

逐白沒有理會自己臉頰上的鮮血，他其實根本不能治癒自己的傷口，他問：&ldo;你不怕小白不聽你的話?&rdo;

蘇九歸沒有再看逐白，剛才那一下真的把他耗盡了，他說話都極為痛苦，道：&ldo;他很聽我的話的。&rdo;

小白很聽他的話，他從來不會忤逆自己的意思，蘇九歸讓他走他就會走。

逐白沒說話，他深深看著蘇九歸，其實他對小白的了解並不深。

在他看來小白意氣用事，滿腦子都是情愛，少年人對師尊有本能的依戀，只要人長大一點就不會有這種想法，回頭看去可能會覺得很幼稚。

逐白為什麼要去了解一個孩子的心思?

逐白沒反駁他，問：&ldo;你不怕我殺你?&rdo;

&ldo;怕。&rdo;蘇九歸後腦勺靠著牆，他深深喘息著，他距離死亡就真的只剩下最後一步。

他不可能再次念太清山咒術，不說他這幅身體不能承受第二次咒術，就算是他再念也無法傷害逐白一絲一毫。

他早就說過，只要墨凜或者逐白出現一個，就能將他就地處死，何況現在是兩個人。

可以說他重生之後一直在走鋼絲，前面一直活命是運氣使然，一個人不會一直運氣很好的。

&ldo;你對他這麼好，&rdo;逐白歪了歪頭，道：&ldo;我有些吃醋。&rdo;

蘇九歸抬起眼，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好像聽到了一句笑話。

&ldo;他去哪兒了?&rdo;蘇九歸換了個問題，他問的是另外一個逐白。

逐白聽到這句話黃金瞳眯了眯，&ldo;你在這個時候，竟然關心的是他去哪兒了?&rdo;

&ldo;他在哪兒?&rdo;蘇九歸全身乏力，他又問了一次。

&ldo;哦，他呀?&rdo;逐白其實不需要用多大的力氣就能抱住蘇九歸，心不在焉回答他的問題，&ldo;掉進識海了。&rdo;

識海?

蘇九歸聽到這話竟然笑了，他悶笑出聲，如此狼狽的情況下還在笑。

逐白有些不解地看著他，問：&ldo;你笑什麼?&rdo;

蘇九歸笑聲停止了，他抬起頭，直視黃金瞳，道：&ldo;之前被困在識海的是你嗎?&rdo;

逐白臉色有些難看，蘇九歸說中了，他之前一直被逐白困在識海。

蘇九歸關心另一個逐白的去向，他也願意以死保全小白的命，即使小白只是一個殘魂根本不算是一個人。

可他唯獨沒有關心自己，他連問都不問一句自己。

逐白問：&ldo;你不好奇我為什麼存在嗎?&rdo;

蘇九歸的睫毛顫了顫，他終於被挑起了一點興趣，抬起頭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