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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幹嘛?」她瞪他。
看你在沒在偷笑,周以寒後退兩步,和步之遙隔開間距。
上樓,步之遙對周以寒發號施令,指示方位:「到那拿毛巾浴袍和拖鞋,再去那洗,洗好了去二樓,到衣帽間把衣服換好。」
跟在她身後,周以寒回憶他以前的猶豫,效仿著問步之遙:「我……我在你家洗澡,你男朋友不會誤會吧,我怕他為此和你置氣。」
「呵。」步之遙冷笑出聲,無情戳穿周以寒的把戲,「周以寒,你模仿木訥老實人,就跟他模仿受傷小狗一樣拙劣。」
她的笑裹著霜雪上初綻的冷艷,在告訴他別再裝了,周以寒低低笑起來:「我去洗澡。」
給金豆洗過澡,步之遙看它烘乾毛,萬般神氣邁出烘乾箱,又餵了它雞胸肉乾吃,抱它回狗窩睡覺。
衛生間外,周以寒已等在原地。他穿著浴袍,系得算嚴,胸肌只露出一小片,洗髮水和沐浴露的香很淡,淡到要聞不到。
他暫時掩藏起他迷人的性感,溫和浮在暗流之上,差一個崩裂的動機,見她來,他略鬆了松浴袍帶子:「你忘說把衣服放哪間衣櫃了。」
「來。」步之遙帶周以寒去她的衣帽間。
她騰出的衣櫃空蕩蕩的,只放他的那套西裝,用防塵罩罩住。
新消息的提示音,周以寒點開語音條,鄭博宇對他愧疚道:「以寒,筠筠喝完酒胃疼,我帶她去醫院了,剛做完檢查,晚點我去接你,你放一……」
語音里,越往後鄭博宇越像在憋笑,安筠則在末尾笑得很大聲。
熱心腸的朋友夫妻倆助人為樂,周以寒闡述事實:「他們把我扔下,先走了。」
汽車的引擎聲傳入耳中,步之遙輕嘆:「不巧,不,該說是很巧,他來了。」
她直勾勾盯著周以寒,手指繞著衛衣的抽繩,半揶揄半擔憂地問他:「我好怕他生氣啊,怎麼辦。」
僱傭的家政和保鏢嚴守勞動合同,不會對旁人透露她的行蹤,步之遙聽項鳴澤進了門,在喊她,她回過神,手已被抽繩一圈圈勒住:「怎麼辦,你是共犯,你得負責的。」
「我負全責。」周以寒拉住步之遙的手,拉她進衣櫃。
關嚴衣櫃的門,某種悶熱傳遍兩人全身,隨相對密閉的環境發酵成燥熱。
「你聽,」周以寒低沉的聲線蒙上一層迷霧,危險卻足夠誘人,「你的受傷小狗在找你。」
走廊里,項鳴澤在一間間找她,步之遙的心思早被關進衣櫃,微弱的光線下,周以寒是她要再度挖掘的寶藏,她在等他給她更特別的體驗。
腳步聲變得很近,項鳴澤走進衣帽間,尋找步之遙:「姐姐,你在嗎?」
衣櫃裡,周以寒靠過去,唇貼在步之遙唇邊,他舌尖輕抵上顎,和項鳴澤幾乎同步,叫出他從未叫過的新稱呼:「姐姐。」
姐姐。
從來是她叫周以寒「哥哥」,沒想過他會叫她「姐姐」,步之遙的心發了瘋似的在狂跳,遊走在感官神經的欲望,剎那間就爆炸。
他的荷爾蒙鋪天蓋地向她湧來,在狹小的衣櫃,潮水般沖刷著她,都在叫「姐姐」,步之遙卻只聽得到周以寒在叫她,她的五感只對他開放。
她張嘴,原來自己的嗓子也會啞,步之遙用氣聲發給周以寒求救訊號:「姐姐現在好熱。」
輕到快聽不見,只餘溫熱氣息,周以寒稍退些,捏住步之遙衛衣裙的邊緣,分開它和她最裡層的睡裙,緩緩地、一寸寸地向上捲起。
敏銳的感官在放大布料的摩擦,項鳴澤就在衣帽間,步之遙咬住下唇,舉起手臂向周以寒投降,由他脫去厚實的外裙。
「他怎麼出去了。」在衣櫃外徘徊的腳步聲漸遠,周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