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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緒對這個叫晏誠的男生，印象非常模糊，也一時間想不起對方和江予有過什麼過節。只知道男生是隔壁班的英語課代表，平時喜歡和女生打打鬧鬧。周書琴以前跟若緒提過幾次，覺得這人有點猥瑣。

她不解：&ldo;他倆為什麼會打起來？&rdo;

&ldo;你不知道嗎？&rdo;周書琴的聲音透著意外，&ldo;也是，那會兒你已經轉學了，當然不知道。&rdo;

若緒安靜地聽。

顧及到若緒的情緒，周書琴有些猶豫：&ldo;當初你被你媽的學生報復後，你有張照片被掛在了學校論壇里，還記得嗎。不知道是誰順著ip查，發現是晏誠發的。聽說那廝也沒什麼目的，就是純粹的手賤加缺德。&rdo;

&ldo;應該是為了這事。江予有天做完課間操回來的路上，和人幹了一架。&rdo;

&ldo;江予跟殺瘋了似的，把晏誠直接弄進了醫院。&rdo;

若緒沉默了一會兒，問：&ldo;後來呢？&rdo;

周書琴：&ldo;聽說江予他媽出面，賠了不少錢，江予自己也被記了過。&rdo;

若緒聽著，心裡有情緒涌動起來，喉頭也開始漸漸發燙。

她從始至終沒想到，江予身上的變故，一部分是源於她自己。

那頭的周書琴還在繼續說話：&ldo;當時看見江予為你打架，我還以為江予喜歡你呢。結果不出半個月，又聽說他跟付明璐好上了。&rdo;

周書琴呼了一口氣：&ldo;反正關於他的事，我是一點兒也看不懂。&rdo;

若緒的思緒有一瞬間抽離。

她想起來，在她和江予之間，一直橫亘著一個付明璐。

當年的若緒情竇初開，懵懵懂懂，連什麼時候喜歡上對方的都記不清了。很早以前，她便習慣在人群中搜尋江予的影子，習慣在委屈難過的時候向男生尋求安慰。她極度依賴他，又極度崇拜他，這樣的感情，強烈到連她自己都感到羞愧。

而與她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江予的坦蕩。男生陪伴她，包容她，可無論誰問起來，男生都會一臉磊落地回答，沒把若緒當女生。

漸漸地，若緒學會了忽略糾結的小情緒，在友誼的界限里，享受著和初戀少年獨有的親密。

她原本以為，這種親密能以&ldo;朋友&rdo;之名延續下去。

就在江予當著全班同學的面，信誓旦旦地揚言永遠不會對若緒有非分之想後，付明璐出現在了他們的世界裡。

起初是班裡偶爾傳來的流言蜚語，漸漸的，有人會刻意將江予和付明璐的名字放在一起，兩人無意間的默契和細節被無限放大，也給當事人帶來困擾。

都說假話說了太多遍，就會變成真話。

連若緒這個旁觀者也在各式流言裡，磕到了兩人的糖。她開始相信江予和付明璐之間，那份若有若無的、曖昧微妙的聯繫，是真實存在的。

某天和男生一起逛書店，若緒忍不住把藏在心裡的話問了出來。

&ldo;江予，你會早戀嗎‐‐&rdo;

男生手裡拿著本國家地理畫冊，漫不經心地翻看著，他聞聲，抬起頭來：&ldo;嗯？&rdo;

若緒重複了一遍：&ldo;你會早戀嗎？&rdo;

江予表情很平靜：&ldo;沒興趣。&rdo;

若緒又問：&ldo;如果是跟很喜歡的人呢？&rdo;

江予看著她，停頓了幾秒：&ldo;那也沒興趣。&rdo;

他轉身走到了書架的背面。

透過書本之間的空隙，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