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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先去訓練場把其他幾個百夫長都給叫過來,待會唐大人把軍紀定好了,咱們就直接當面應下。不過你提前給他們透個底,不然到了唐大人面前再說,就等著挨軍棍吧。」
「誒,我這就去,我們幾個百夫長那都是當過兵的,可比那些新兵蛋子承受能力強,別的不說,只要是軍令,我們自然是無條件服從的。」
「行。」
繆巡檢在外面商量完了之後,在門外徘徊了幾步,才敢進屋。
他屋裡有軍務,自然也有寫字的案幾。雖然武將出身,但也要求識文斷字,就是他那手字不怎麼能夠拿的出手。
唐子盛已經研磨開始著筆,軍紀條例自然不少。但首要一條,就是服從上級命令,他未曾領兵打仗過,所知一切不過都是各種娛樂方式得來的,之後條例肯定還要和在軍隊裡帶過的老兵商議。
「如今掌一千人,感覺如何?」唐子盛邊寫邊說。
繆巡檢被這麼一問,原本的忐忑突然消失了,之前需要斟酌的回答到了這個問題上卻沒有了絲毫的遲疑,「再好不過,但也僅限於此。」
他不是什麼做將軍的料,頂多當個小頭目,這還是他閒來無事在關隘守著的時候沒事翻翻從前考武科時的兵書才有現在的積累,他知道唐大人要做的是大事,無能者須得看清自己的實力,才能發揮最大的用處。
「我短時間內不會在招兵,這一千人我要你訓練成精兵,能做到嗎?」
天下未亂,他需要養兵蓄銳,可頭一批兵馬都沒管理好,再招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幸好還有時日讓他消磨一陣,半年內他都不打算有大動作。
「能。」
「能就好,我手底下暫時沒有能夠勝任將軍的人,這樣的將才可遇不可求,你就在軍隊多留意留。」領兵打仗,老道是一回事,天賦又是另外一回事。
「大人,這個老繆我可就先留意到了,現在一千人里,有八九個在訓練的時候都被幾個老兵私底下稱讚過。尤其是其中一個小子,看著跟個瘦竹竿似的,但在台子上打架那可是個手狠的。」
唐子盛落筆的動作不變,這也是預料之中,一千人,再怎麼樣也能撞出一個有點天賦的人,「能打不一定能帶兵。」
萬人敵和將軍,可不是一回事。
「那是大人你有所不知,那小子之所以打架這麼狠,就是因為長了一副哥兒模樣,看著不像個小子,訓練下來有些嘴上沒把門,言語間就得罪了那小子,結果倒好,那小子把所有說過他的人都給記了下來,到了平日裡要上台子打架的時候,一個一個都給點出來揍了一頓,結果現在人家幾個又成了兄弟。」
繆巡檢可是探得此人有手腕,也有能力,而且年紀還輕,好好培養,日後不說成為統帥一方的將軍,但肯定也是將領。
唐子盛眉心一皺,隨後又撫平,其實在軍營里有這樣的歧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但這事不好管,最好的辦法就是狠狠的打回去,不然私底下的排擠也插不了手。
這是軍營的生存法則。
「他叫什麼名字?」
「那小子叫阿信,沒姓,出生,我在城裡撿到的時候是個乞丐模樣的打扮。但是有時候行為舉止又有點像富貴人家養出來的,估摸著是此前也是個少爺,家中突生變故才成立這副德行。」
「先把幾個百夫長叫進來,軍紀的事還要在討論討論。至於你說的阿信,等新的訓練計劃定好,再考察考察,若當真是良才,再提拔吧。」
「是,大人。」
——
「許公子,白河村到了,你是要在這裡下車還是我們送到門口。」唐默在門外問話。
「到這裡就行了,多謝相送。」許傾城從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