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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底細的媒體和網民可不是這樣想的。」程拓搶過了話頭,語氣裡帶著一絲批評的意味。
路天峰當然知道自己身為警察,帶隊執行任務時連續碰上兩起命案,怎麼說都難辭其咎,程拓要問責也是合理,但也不至於那麼著急,特地跑到任務現場來追究責任,更加不像程拓平日的作風。
「很抱歉,是我沒有做好應急預案工作。」
程拓拍了拍路天峰的肩膀:「別誤會了,我只是想問你,是否需要增派人手?現在你下屬的壓力也很大吧?」
「暫時還能應付得來。」路天峰說。
「關於案件,有什麼最新的想法可以一起討論嗎?今天你可是把駱滕風都帶回警局了,引起輿論的諸多猜測。」
「呵呵,就讓他們瞎猜去吧。」路天峰深深吸了一口氣,才繼續說,「回到案件本身,我現在最懷疑的人是樊敏恩。」
「她?為什麼?」程拓對這個答案似乎不太滿意。
「這個……」路天峰一下子卡殼了,他的推理過程顯然是不能告訴程拓的,那該怎麼說呢?
「因為她實際上是利益關係網的最核心,雖然張文哲和高緲緲都是因為父親的死才有機會進入風騰基因的,但她們在公司內部很難獲得相應的地位,犯案動機過於間接了。反觀樊敏恩,她和駱滕風的關係最為密切,一旦駱滕風出了什麼意外,風騰基因幾乎肯定落入她手中,動機最為直接。而且我發現樊敏恩可能和她的前男友有曖昧關係,這也加重了她的嫌疑。」路天峰急中生智,現編了一段好像還勉強說得過去的理由。
程拓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路天峰,良久才開口說道:「我不知道這次你有沒有動用秘密線人,但我知道你的線人很厲害,而你在辦案之中也非常看重他的情報。」
路天峰一時摸不清程拓的心思,乾脆緘默不語。
「然而我擔心的是你太過依賴線人提供的線索,從而忽略了一些顯而易見的東西。」程拓語重心長地說。
路天峰聞言心頭一震,難道自己真的是本末倒置,一心只想著利用時間循環的特性來破案,反而忽略了正常的偵查流程?
「頭兒,何出此言?」
「因為我覺得樊敏恩犯案的可能性是最低的。」
路天峰剛剛清理的思路,因程拓的這句話又變得混沌起來。
程拓繼續分析道:「你仔細想想,與風騰基因關係最為密切的三個人當中,只有樊敏恩是自小養尊處優、衣食無憂的,她這種人犯罪的可能性很小,而選擇使用極端暴力來殺人的機會甚至可以忽略不計。」
路天峰恍然大悟,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按照刑偵學理論,想樊敏恩這樣的人如果淪為罪犯,最大概率是經濟糾紛,而即使上升為謀殺案,也習慣使用毒藥之類相對「溫和」的殺人手法,安裝定時炸彈這種事情,實在不像出自她之手。
「反觀張文哲,在道上混了那麼多年,黑白通吃,做事心狠手辣一點可以理解。高緲緲看似是個內斂平和的女孩子,但她太內斂了,某些負面情緒長期深藏在心底,遇到變故時很容易激化和爆發,而且她是讀生物專業的,擁有理工科學生的思維。從犯罪心理角度去分析,這兩人的心理狀態都要比樊敏恩更像犯人。」
路天峰連連點頭,果然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程拓的一席話指出了自己的思維盲區,眼下可不能光指望藉助時間循環來破案,還需要踏踏實實地調查和分析。
「頭,依你所見,下一步該怎麼辦?」路天峰想聽聽程拓的建議,畢竟到了下一次循環,也許就沒這個機會了。
「直話直說吧,樊敏恩、張文哲和高緲緲三個人,已經被一支隊的夥計翻來覆去地調查了好多天,如果他們真有什麼問題的話,早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