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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聽人這樣說,才抬起頭問:「是送與何人的?」
尋月棠哭笑不得,心說三哥當真是呆,起了性子,便說氣話:「是做給狼牙的,我們狼牙也是男孩子。」
謝灃仔細打量了一下那抹額長度,皺眉道:「若如此,這抹額似乎是大了些。」
這話說得倒是沒錯
尋月棠笑出了聲,「也虧你真信,我這是做給你的。」
其實謝灃已大概猜到了,故意這樣說還是想聽尋月棠親□□代是「給你做的」,他也笑,「如何想到做這個了?」
「不是你說的麼?天寒了便要束這個。我曾在店裡見其他男子束,頗是俊俏,覺得三哥佩戴該會更好看。」
尋月棠沒有將自己的用意全部說出,覺得好看是一回事,還有另一個原因是她發現謝灃額頭有道疤,不是特別長,但能看出當時傷口很深。
當然,她也不是嫌棄這道疤,只是覺得嗐,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麼想法,反正就是想做,於是便就做了,送出與不送出其實還沒想好,沒想到這麼巧就被撞上了。
她抬頭笑笑,「你今日也來得巧,很快就做好了。」
謝灃略略探身過去,見果真已經在收緄邊,便問:「已做了好些天了嗎?」
「是,從夜市回來沒幾天後,在隔壁劉嫂子那裡瞧見一塊稱心的料子,而後便著手做了,今日裡銀匠恰好送了裝飾來,就打個夜作收收尾。」
她拿了把花剪剪斷線頭,又仔細檢查了下,覺得妥了才給謝灃遞過去。
謝灃正要伸手,她又轉手將抹額收回,「三哥,我來給你束,剛好瞧瞧長短。」
謝灃點頭應了。
尋月棠過去,立在謝灃身側,束上後又前後左右瞧看一番,「長短正合適,」說著話又坐回去,狀似無意地問了句:「三哥,方才與你系抹額時,瞧見你額心有條疤,可是小時候頑皮留下的?小時見你,十幾歲的年紀已穩重非常,倒不像能做這事兒的。」
「不是頑皮所得,」謝灃淡笑著摩挲抹額,「是在戰場上留下的。」
「戰場上?」尋月棠大吃一驚,「戰場之上不該都是四肢受傷?怎麼還能落在額上?可是流箭擦傷?」
若是在戰場上被人招呼了面門,那能活下來,當真是奇蹟了。
「也不是為流箭所傷,」謝灃搖頭,語氣平緩,「當時,我與北狄卡錘部的大皇子對戰,其人巨力、又兇狠戀戰,我若與他久戰,怕會不敵,便刻意露出破綻引他入局,他持彎刀劈向我的面門時,我的狼頭槍已經穿透了他心口,那戰得勝。」
謝灃那個「活羅剎」的名頭,便來自此役——卡錘大皇子是卡錘首領最得意的兒子,謝灃竟然以命做局誘殺,這樣不怕死的人,於敵人看來最是可怖。
他話說的輕巧,尋月棠卻已順著他的話聯想到了當時風沙與血肉交纏一處的戰場,而後又想到謝灃在原書中的結局,屍身被掛到城門上,血跡蜿蜒尺余。
一癟嘴,眼淚嘩就掉了下來。
「怎又哭了,」謝灃無奈,下榻,站到她面前,掏出帕子來一點一點給尋月棠擦淚,「莫哭了,我不疼的。」
尋月棠哭到踢腿,「怎麼可能不疼?血肉之軀如何不疼?」
莫說是凡人肉軀,她先前做盤子的時候,仍最是怕疼,丁點磕碰損了本體,就要嗷嗷叫喊半天。
天地萬物均也有靈,各有各的疼法,你可以說不怕疼,但怎麼可能不疼?
「好好好,我是疼的,是疼的。」
謝灃不會哄人,就只會順著她的話說。
「就是啊」尋月棠哭得更凶,「分明就是會疼的。」
「但是都已然過去了,早也不會疼了,」謝灃折了折帕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