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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就咱們三個在。」白辛夷像是突然才想起來的樣子,問黃玫瑰:「對了,怎麼不見彩蝶啊?她從昨天就沒來。」
文心蘭眉心微不可見地動了一下,隨即便附和道:「是啊,彩蝶都兩天沒來了。」
「許是家裡有事吧。」黃玫瑰還在擔心白辛夷,「牡丹,是不是唐小姐要報復你啊?」
「差不多吧,除了她,我想不到別人了。」白辛夷苦惱急了,秀眉緊擰:「我怎麼這麼倒霉啊,怎麼招惹上她了?我明明和傅處長啥事沒有,可她偏偏就認準了我和傅處長之間有什麼。」
「那你可要小心了,唐小姐可是霸道得很,我前幾天聽幾個姐妹說,唐小姐因為嫉恨要和傅處長相親的一位秦小姐,把人家的裙子都扯爛了,要不是侍女急中生智抱住了秦小姐,秦小姐就要露肉了。」文心蘭擔憂地說。
眼見著白辛夷的臉上交織著緊張和憤怒的神色,文心蘭繼續說道:「唐小姐還找人報復了秦小姐的家人,把秦小姐的弟弟妹妹打了一頓不說,還差點讓人毀了秦小姐妹妹的清白。」
「太猖狂了,怎麼就沒有人管管呢?」黃玫瑰聽得義憤填膺。
白辛夷的情緒忽然低落下來,「誰能管得了她?她的父親是警察局長,除了市長和憲兵隊,還有誰能管得住唐局長?」
「牡丹,你一定要小心點,還有你的家人,被這麼一個瘋子纏上,怎麼辦呢?」文心蘭幽幽地說。
第41章 車禍
文心蘭的話讓白辛夷很不安, 是那種對未知控制不住的心慌和不安。
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她的家人是她的軟肋。如果有人對她的家人不利,她恐怕很難保持理智。
因為心裡藏著事, 她整個人的狀態都是緊繃的。擱在平時,她還會掩飾一二,現在有文心蘭這個毒蛇在身邊虎視眈眈,她根本不掩飾,把自己對家人的擔心完完全全暴露在眾人面前。
而文心蘭自從那次狀似無意地在她面前說了那些話之後, 再也沒提過唐欣如何善妒如何彪悍的的事, 仿佛那些話只是一時的隨口而說。
白辛夷喜歡防患於未然,她寧願自己辛苦些, 也要堅持每天接送幾個弟弟上下學。傍晚放學她沒辦法去接,就讓父親白良傑接。
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 白辛夷依然沒有放鬆警惕,每天還是照樣早起一個小時,吃過早飯送三個弟弟上學,回來後陪著母親去買菜,中午放學又去學校門口等著, 把三個弟弟接回家。
下午上班之前把三個弟弟送到學校門口,自己再坐著黃包車去上班, 雖然一來一回多耽誤半個小時,但她不在乎。相比家人的安全, 她辛苦點不算什麼。
幹革命就是為了讓勞苦大眾過上好日子, 她的家人不也是勞苦大眾嗎。
又過了幾天,白辛夷和往常一樣將三個弟弟送到學校門口, 看著他們三個進入學校, 這才攔了一輛黃包車, 朝舞廳的方向駛去。
天氣越來越熱了,還沒進入六月份,天氣就開始烤人了。白辛夷坐在黃包車上,頭上還有涼棚,尚且感受到天氣的炙熱,何況是暴露在陽光下拉著人跑的車夫。
看著汗流浹背、瘦骨嶙峋的中年車夫在前面奔跑,白辛夷忽然有些傷感起來。
什麼時候才能將侵略者趕出去,建立新中國?
八年抗戰,三年解放戰爭,在後來人的眼裡,或許只是個數字。可等她自己深入進來才知道,每一個冰冷的數字背後,都是無數人的犧牲和奉獻。
黃包車很快到了舞廳門口,白辛夷掏出五角錢遞給了車夫。
車夫抓起搭在脖子上的毛巾胡亂地擦了一把汗,接過錢憨厚地說:「小姐,我找您兩角錢。」
「不用找了,給孩子買點東西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