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第1/2 页)
「嗯。」阿古欣然點頭。
雲舒俯身,也不用鏟子,用手將土撥開。
兩人背靠背坐在海棠樹下,喝著女兒紅,憶著童年的往事,那些事仿佛就在昨天一樣近,又像是上一輩子那樣遙遠。
天邊落日漸漸隱去,月兒悄悄爬上柳梢頭。
那樹,那酒,那花,那月依舊,其人不存。
阿古不勝酒力,睡在雲舒懷中。
雲舒骨節分明的手指,將她微蹙的眉撫平,一遍遍呢喃道,「若是當年我沒有誤會你多好……」
這淡淡的疏離,淺淺的憂傷,到底要怎麼消。
作者有話要說:
求評論and收藏
第18章 一條迸跳的魚
沈昭那日在冰水中凍壞了,迷迷糊糊燒了三天,雲舒雖不喜他,卻仍記著自己為人夫的責任,每日下朝都來看上一眼。
這日府醫又來給她看診,她總算能掀開了眼皮。
老大夫診了半天脈,摸了鬍鬚,擰眉道,「夫人已無大礙,再吃上幾副藥便可痊癒。」
沈昭是個精明人,最會看人臉色,當即冷了臉,帶著一絲威嚴道,「老大夫也是府中慣用的醫者,何故要用這般淺顯的謊言來誆騙我呢?」
她掀開紗帳,目露精光道,「大夫,您就和我說實話吧,我受得住。」
老大夫怕她受不了,本是好意隱瞞,見如此,便直白說出,「夫人身子受寒氣損傷嚴中,以後怕是於子嗣上會艱難一些。」
磨難害人也鍛鍊人,沈昭受過鐲子那非人的折磨之後,沉穩不少。
此刻聽見這是個女人都受不了的消息,竟也沒有生出怒氣,平靜的接受了,在心裡謀劃一番,必要時,抬個丫鬟去母留子,也是個路子。
淡淡吩咐道,「勞煩大夫了,只是此事,還是莫與旁人說的好。」
為醫者,最忌透露患者隱私,老大夫當即便應下,又坐到一旁小几上,開藥方。
沈昭頹廢的靠在引枕上發愣,半晌,忽的想起雲舒手臂上的傷,隨口問道,「我夫君手臂上的傷,你可去看過了?」
老大夫恰寫好藥方,放下小楷毛筆道,「少爺受傷了?並未曾尋過我。若需要,老夫便去給少爺看上一看。」
沈昭擰眉,覺得有點奇怪,但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對。思索一番道,「罷了,本就是輕傷,應該也結痂了,不勞您了吧。」
老大夫從藥箱裡拿出一瓶藥道,「若是有摔傷,這個可一用,不必留疤。」
「不是擦傷,」沈昭搖頭,「是刀……」
不對,雲舒是書生,怎麼會有刀傷?
沈昭腦中忽的躥出了一些疑問,腦子裡快速分析起來。
成親那晚還沒有,第三日便有了,中間只回過一趟門,他到底是怎麼受傷的?為什麼要瞞著?
她一定是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隨後壓下心中想法,對大夫道,「那便謝過大夫了。」
大夫一走,沈昭便將畫眉喚進屋中,問她汀蘭苑這幾日可有什麼不尋常之處。
畫眉暗暗叫苦,您個鐵公雞,文銀一兩沒賞過下人,居然妄圖打探汀蘭苑!
那邊從成婚次日,到三日前成平妻,下人拿賞銀拿到手都軟了,綠蕪院的丫鬟婆子恨不得都找門路調去汀蘭苑,你讓我上哪給你打聽去?
自己為什麼要被她選中座貼身丫鬟?
貌似還是個隨時會犯瘋病的瘋子!
畫眉壓著不滿,思考一番道,「沒什麼不同呀,二夫人照舊每日正常作息,閒時逛逛園子。」
「不對,肯定有不尋常之處。」沈昭低頭思索折磨,沈念自打成婚之後邪門的很,到底是哪裡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