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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此事傳到城中那一幫讀孔賢之書的儒門子弟耳中,這些人不知私下痛罵了他幾回,儘管有些不好聽的話傳到了江宴耳中,他卻依舊我行我素,放浪不羈,從不曾在意那些所謂守禮君子的人的眼光。儘管他名聲敗壞,但在滔天的權勢面前,仍舊有大把的人前仆後繼地想要將女兒嫁進定北侯府,然至今為止,江宴仍舊沒有娶妻的想法。
江宴將馬鞭丟給其中一名內監,便逕自大步入內,寬大的袖子因他大幅度的動作而搖擺生姿,他回眸看了眼跟在他身後的宮女,淡淡問:「母親可睡了?」
宮女彩霞提著紗燈,聞言一抬眸,恰對上江宴隨意投來的目光,那鳳眸中光華流轉,令宮女不禁心跳加速,不論見到他幾次,她都會忍不住地感慨,這位世子爺當真是妖孽,她忙收斂神思,低頭回答:「公主還在集雅樓,與眾位公子……吟詩作對。」說著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江宴眉不覺微挑了下,耳畔隱隱傳來絲竹之聲,他輕笑,他老娘比他還會玩。
沿著大道而行,穿廊繞軒,轉彎抹角,最後過了一片翠篁叢,便來到花園中,集雅樓便在花園之中。樓中掛著無數盞紗燈,映得滿樓明瑩,如白日般,空氣中瀰漫著靡麗香氣,樓上花團錦簇,隔著一層朦朧霧靄,恍若人間仙境。
青樓也不過如此。江宴一側唇角微勾,走上了樓,輕紗遮掩,美人薈萃。
自然,這些美人都是男的。
一陣氤氤氳氳的脂粉膩香隨著飄揚的輕紗拂面而來。
「抓到你了。」
他的老娘蒙著面紗,宛如只在花叢中嬉戲的彩蝶,輕盈地撞到他懷中,然後抓著他的手臂不放。
江宴無奈一手托住她,揚眉微笑:「娘,是我。」
玉手扯下眼紗,對上親兒子意味深長的深邃目光,清河公主臉一熱,被自己的親兒子撞見自己尋歡作樂的場面,怎能不尷尬?
她清了清嗓子,頃刻間一改輕佻姿態,變得端莊華貴,一揮手,冷聲道:「你們都退下吧。」
江宴鳳眸隨意掃去一眼,都是十八二十歲左右的美少年,風格不一,有丰采秀雅似書生墨客的,有纖妍嫵媚似美婦人的,有俊爽瀟灑宛如江湖兒郎的……總之,皆非凡品,不得不承認,他老娘的品味極高,也不知曉她從何處尋得這人間極品,看他們神色並無哀怨抗拒之色,可見是自願的。
江宴收回目光,眼底更加莫測,唇邊彎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清河公主臉上閃過些許尷尬,「寶寶,別用這種眼神看著為娘,怪瘮人的。」
清河公主已有三十幾歲,但看著依舊像是雙十年華,面龐精緻瑩潤,宛如白玉雕琢而成,端得光艷照人。而細看之下,她柳眉帶媚,鳳眼含威,與江宴很相像。
江宴聽聞寶寶兩字,唇角微動,隨後微微一笑:「母親,這嫩草吃得可歡?」江宴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臂,「母親,酒色傷身,需保重身體。」
清河公主不高興地嗔了他一眼,扶著他的手臂,風情嬌裊地往一旁走去,「為娘只不過是喜歡美人罷了,他們就和那萬紫千紅的花兒一般,惹人憐愛。你不能剝奪我這喜好。」說著一轉話題,隨口問道:
「對了,今日你可曾回定北侯府去見你父親?」
江宴如實回:「不曾。」
清河公主臉上笑意加深:「真是我的好兒子。」
清河公主與定北侯感情不睦,互生嫌隙,已經分府而居多年,雖平日裡如仇敵般,但時值重要節日一家子都會齊聚一堂,演一出齊家歡樂的戲碼,原本今夜也應如此,只不過前兩日清河公主和定北侯鬧了口角,原本只是一件極小的一件事,可定北侯說她生活淫-亂,而江晏就是被她教壞的,清河公主當然不服氣,一件連煽了他好幾巴掌,定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