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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一早你們便收拾好東西,我們明日就走吧。」溫庭姝收拾好情緒,一臉嚴肅地與秋月說道。雖然她不捨得母親,但她不敢再留在這裡,以免那人又來。
秋月心中詫異,不明白她為何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小姐明明很想留在娘家的啊。「小姐,不是說好住夠三日的麼?」
「夫君答應陪我留下來住三日,這是他的體貼之處。但他如今課業繁忙,要準備今年的秋闈,我們也要體諒他才是。」溫庭姝回答得滴水不漏。
秋月不疑有它,點點頭道:「明日一早我與春花便起來收拾行李,小姐,您早些睡吧。」
「嗯。」溫庭姝頷首,「你去睡吧。」
秋月睡意沉沉,聞言便自去睡了。
溫庭姝獨自坐了片刻,想著明日要回宋府,便安心幾分,困意來襲,也回了內房歇息。
江宴從溫府後花園的牆上一躍而下,李擎守在外頭,見他出來,臉上似乎鬆了口氣的模樣。
「爺。」他一邊道,一邊看了眼那面高牆,實在難以苟同世子一身武力卻用來翻牆的這種行為。
「辛苦你與我來一趟。」江宴含笑看了他一眼,心情並沒有被溫庭姝的拒絕而變得糟糕。
對於江宴的命令,不管多麼荒唐,李擎都會無條件服從,但比起如今這般玩世不恭的一面,他更希望看到世子作為劍嘯閣尊主的一面,作為尊主時,不論做什麼,他總是讓人信任又敬佩。但一旦他作為世子,他似乎就沒做過一件好事,有時候他甚至覺得,他是故意把自己的名譽毀壞……
李擎不禁問了句,「爺沒挨巴掌出來吧?」
如李擎所料,江宴對溫庭姝生了興趣,不可能會輕易收手。
但他並不認為世子這次是真心的,畢竟他白日才與天香院的桃夭夭一同出行。況且,與一個有夫之婦能有什麼結果?
無非是禁忌的情愛更加刺激罷了。
江宴聽聞李擎的話,不由摸了摸臉頰,他是差點挨了巴掌,或許他應該承受那一巴掌,如此沒準會得到她的憐憫和愧疚也不一定。啊,失算了。
「李擎,你提醒了我,下次便讓她打吧……」江宴笑道。
「……」李擎無言以對,唯有閉上嘴。
俗話說,夜路走多終遇鬼,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但願世子爺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他跟在江宴身邊那麼久,從未見過他為情所傷。又或許其實他有被傷過,只是他未曾表露出來。
江宴行事向來輕狂恣肆,凡事皆持著漫不經心,遊戲三昧的態度,他從來不會在人前露出脆弱悲傷的一面。
「李擎,你覺得我是否能得到宋夫人的芳心?」
聽聞『宋夫人』三個字,李擎神色頓時有些尷尬,這實在太背德,他不知如何作答。
在這汴陽城中瞞著丈夫與人偷情的妻子不少。丈夫在外頭養外室,偷腥,又或者一年到頭幾乎都不著家,留妻子獨守空房,他們的妻子自然也會不甘寂寞。沉重的貞潔枷鎖套在她們的身上,如同被壓彎的竹子,壓抑久了便會拼命地想要掙脫這束縛。
不過那些婦人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她們與自己的情人各取所需,玩夠了便一拍兩散。在眾人面前相見誰也裝作不認識誰。不過只有足夠的聰明,方能瞞天過海。
但溫府小姐是個端莊貞潔的女子,她想必不會如世子所願。
李擎思考再三,還是認真的回:「屬下不知道。」
看到他一臉愁苦的模樣,江宴笑了笑,不過隨口問的話,他對這個答案並不在意,虧他這下屬還認真思考了一番。
江宴不再討論此事,踏著柳蔭月色,緩步而行。溫府離定北侯府最近,江宴決定今夜去定北侯府。
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