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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雪煥捏著他的手腕反扭到背後,將長弓甩到肩上,騰出左手來扣住他的腰肢,幾乎是將人動彈不得地禁錮在身前,調笑一般湊到了他耳畔,「小野貓兒……告訴我,你的名字。」
少年的瞳孔微微縮了縮。
頤國的民間一直有一個說法,野貓有了名字,就等於有了主人。
聽起來像是某些酸臭文人傷春悲秋的無病呻吟,又像是浪蕩公子哄騙姑娘的惡俗濫調;但對於他們這樣不能暴露在天光下的潛隱而言,卻是致命的真理。
被人知道了名字,就等於暴露了存在。
暴露了存在,就意味著終結。
所以,唯有主子才能知道他們的存在,知道他們的名字。
而這位重央的三皇子,開口便問他的名字。
不容拒絕。無法抵抗。
少年輕輕抿了抿唇,然後顫抖著開口:「我……叫藍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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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遊魂
「媽的,老子辛辛苦苦殺了半天,你居然在這兒擁香抱玉。」
莫染吭哧吭哧地扛著劍走了過來,臉上濺著幾滴鮮血,忿忿罵道,「夜雪容采,我日你……」
轉念一想,這傢伙是個皇子,日他的誰似乎都不太好,只好生生收住。
夜雪氏延續了前朝鳳氏的傳統,皇族子弟的名諱不能被人說出口,哪怕同是皇族也不能以名諱稱呼,因此出生時就會另取替字。夜雪煥替字容采,但也就只有莫染這等身份的人才有資格叫,一般人都只能恭恭敬敬地喊他一聲「三殿下」。
莫染是延北王世子,地位與皇族等同,雖然也有替字,但在真正的皇族面前還是低一截,用不上替字。何況莫染並不喜歡自己的替字,從不讓夜雪煥這等孽友拿替字來稱呼他。
夜雪煥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卻並未鬆手,自己親自拿著這個來歷不明、暫時不知敵我的少年。藍祈整條右臂都被扭得酸疼不已,卻也並不掙扎,態度十分配合。
不過一小會兒,地上已經滿是屍體。玄蜂亦有損傷,但比起全滅的雲雀,實在好出太多。
童玄指揮著手下收拾殘局,自己則押著一個雲雀的荊刺走了過來。渾身是血,五花大綁,嘴裡還塞著布團,被兩個黑衣玄蜂架著肩膀,踢著後膝彎,跪倒在夜雪煥面前。
藍祈不禁瞥了一眼這位侍衛統領,分明一臉正直正派,卻如此有手段,居然能在這樣一片混亂中抓住活口,而且還如此精準地抓住了此次追殺行動的刺首。
「殿下。」童玄問道,「此人如何處置?」
夜雪煥別有深意地看了眼藍祈,拋給童玄一個眼神。童玄會意,抽出了刺首嘴裡的布團。
刺首冷哼一聲別過頭去,齒間微動。
莫染眼疾手快,一巴掌糊在他臉上;刺首猝不及防,被他打得口吐鮮血,當中混雜著兩顆殘缺的牙齒,以及一枚小小的白色蠟丸。
延北王世子甩了甩手,一臉不屑:「現在才想著自盡,早幹什麼去了。」
刺首平靜地看了他一眼,神色麻木,一言不發。
莫染撇嘴道:「倒是個硬骨頭,這個時候了還裝忠烈。」
夜雪煥好心提醒:「你把人家下巴打脫臼了,他想說也沒法說。」
莫染嘀嘀咕咕地抱怨:「南蠻子就是脆弱,我還沒用力呢……」
說著走上前去,手指在刺首臉上捏了捏,然後猛一用力,喀啦一聲將他的下巴掰了回去,下手比先前那一巴掌還重,再是這訓練有素、視死如歸的雲雀刺首,也不禁悶哼了一聲。
夜雪煥悠哉道:「雖然我估計你也不會說,但還是姑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