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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場中的一眾官員都會是什麼表情,楚長越不用看都能想像得到。
他身邊的魏儼也終於忍不住了,湊過來悄聲問道:「容采身邊這個究竟是什麼來頭?」
一提這事,楚長越就只想嘆氣,自暴自棄道:「別問了,一言難盡。」
這種正式場合,若是貴族自帶姬妾寵侍在身邊侍候酒水,這些姬妾寵侍原則上是不可餐飲的,於禮不合。但既然三皇子親手遞過去了,也沒人敢真的拿這種無傷大雅之事指摘他,何況現在也沒多少人有這個心思了。
夜雪煥給藍祈遞了蹄髈就又把他晾在一邊,逕自與身邊的官員聊起了南境的禮樂習俗、風土人情,而座中卻已經有將近半數的人聽不進去他在說什麼了。
定力稍差些的、尤其是好男風的,眼裡已經只剩下了三皇子身邊的那個小男寵。分明是雙手捧著個大蹄髈啃得不亦樂乎這種簡直可以說是粗鄙的動作,在他身上卻不知為何變得如此賞心悅目。明明已經滿嘴滿手都是油,可無論是那晶亮的唇間時隱時現的小巧粉舌,還是間或送入口中吮吸的細白指尖,都沒來由地讓人喉頭上火下腹發熱。
許多人都在感慨,到底是三皇子的人,看著其貌不揚乖巧可人,卻居然是這麼個勾人魂魄的小妖精。單是坐在那兒就已經如此能點火,真不知道脫光了在床上會是怎樣的風情。
只怕三皇子是早已享用了個遍,這才能坐懷不亂,對身邊的小尤物無動於衷。
一場宴席過半,最後上來了一道甜湯。夜雪煥接過嘗了一勺,不由得蹙了蹙眉頭。
趙英察言觀色,忙問道:「不知是否是這甜湯不符殿下口味?」
夜雪煥將手裡的銀碗放下,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不是湯的問題,只是我不愛甜罷了。」
趙英道:「是微臣疏忽,這就讓廚房重新做。」
夜雪煥搖手道:「不必了。」
說著轉頭看向藍祈。
藍祈依舊在專心致志、慢條斯理地啃著他的蹄髈,而夜雪煥也仿佛當真到現在才注意到他的吃相,頓時就笑了出來:「你看看你吃的。」
他伸手向一旁的侍女要了塊帕子,便去擦藍祈的唇邊,「看看你這小油嘴。」
又抓起手去擦他的手指,「看看你這小油爪子。」
最後把一塊油膩膩的帕子隨手丟回給侍女,屈指在藍祈額上輕彈了一下,笑道:「不過忘了讓人給你拿雙筷子,你自己不會開口麼?非要等我一樣樣都遞到你手裡?」
藍祈低頭不語,眼睛眨巴眨巴,竟似乎泫然欲泣。夜雪煥又數落他:「說你兩句還委屈。不准哭,敢哭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一邊數落一邊把自己吃了一口的甜湯端到他手裡,「快吃,吃了就不准哭了,聽到沒有?」
藍祈還是委委屈屈地癟癟嘴,往夜雪煥身後縮了縮,默默捧著碗喝甜湯。
滿座官員默然無語,整場宴席下來,三皇子雖然帶著這麼一個小男寵,卻並未有任何狎昵不端的舉動,大部分時間都在和趙英等人談天說地,討論南巡之事;每每關注到他,不是取笑就是數落,可言談之間就是透著一股子化不開的疼愛寵溺,連吃碗甜湯也要想著他,看起來分明已經在身邊藏了許久,平日裡都是這般對待他,於是宴席上也就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了。
那態度哪裡像是個皇子在對待侍寢的男寵,分明就是個強勢又溫柔的年輕丈夫在對待純稚天真的小嬌妻,一面嫌棄他笨手笨腳,一面又恨不得捧在手裡寶貝起來。
外界傳言的那個寡情涼薄的三皇子仿佛根本就不存在,再銷魂的美人都入不了他眼的原因,只是因為把所有的寵愛都給了這個小尤物,一直妥妥帖帖地藏著,只是因為突然接了南巡的任務,不得已才帶在了身邊,展露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