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頁(第1/2 页)
平日裡她都是這樣的麼?
裴渡心裡抽疼,掏出上次容宛送給他的帕子,遞給她。
容宛頓了頓,還是接過了帕子,揩了揩眼淚。她吸了吸鼻子,深吸一口氣,又回到那個溫婉的容宛。
裴渡原想給她擦擦眼淚,卻覺得不太好,她恐怕會躲避。
躲得多了,就會慢慢遠離他。
「是本督不對。」
容宛將帕子遞給他,有些疑惑:「掌印怎麼不對了?是我說掌印『閹人』在先,讓掌□□里不舒服。」
「還是我不對。」
他沒有用「本督」,而是用了「我」。
容宛皺了皺眉:「為何就不對了?」
裴渡的聲音似乎有些愧疚,讓她以為自己聽茬了:「本督把你惹哭了。」
容宛:「……」
把自己惹哭了,就是他不對麼?實在是奇怪。
這句話有些奇怪,容宛聽出幾分不對勁來,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勁。
容宛哽住,半晌沒說話。
不知不覺便到了,裴渡率先道:「夫人,走罷。」
他其實很想,很想再安慰容宛,卻又怕自己做出逾越之舉。
容宛加快腳步,和裴渡走在一起。她眼圈很快回到了原樣,讓人看不出她哭了一回。
倏然有人與她擦肩而過,容宛不禁回頭,卻發現那人——
是江弦!
他面色有些憔悴,像是精神不太好。
江弦驚愕地看著她,與她對視了一瞬。看見她與裴太監走在一起,他心中憑生惱怒來。
她一定過得很委屈罷?
江弦移回目光,只聽裴渡冷冷地說:「侯爺盯著本督的夫人作甚?」
江弦實在是忍不住,他忍了太久。
他語氣里儘是慍怒:「看不得嗎?世人都知道這是本侯的未婚妻,卻被掌印你搶了親。你是要害死她!」
容宛落在他手裡,會死的!
還沒等裴渡發作,只聽容宛淡聲說:「容宛好的很,不料侯爺費心了。不如侯爺多去看看您的唐姑娘?」
他沒想到容宛會為裴渡說話。
他抓著容宛的胳膊,一字一句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宛兒,他今日對你溫柔,今後可不會這樣。你聽清楚了!」
容宛想,不要命的是他自己。江弦居然為了她去跟裴渡作對,這是讓她想不到的。
江弦之前對裴渡都是敢怒不敢言的,怎的如今敢和裴渡作對?
裴渡猛然扯開他的手,居高臨下地睨了他一眼,眸光閃著寒意。
他森然道:「你是什麼東西,也敢肖想本督的夫人。今日是在貴妃生辰宴上,若是出了岔子,你就不怕陛下問責嗎?」
本督的夫人……
夫人……
聽上去總覺得有些怪。怪在哪兒呢,容宛也說不出來。
江弦的手垂下,憤憤剜了裴渡一眼。
江弦冷笑一聲:「好的很?行,本侯今後不再幫你!」
容宛想笑。幫過嗎?他一直都在做什麼?不斷地傷害她,給她一巴掌,又給她吃一個甜棗。
看似甜蜜,實則讓她很累。
說罷,他驚愕地看著容宛的手。
容宛居然慢慢地,將手貼近裴渡的手。隨即,她緊緊地握住了他的。
十指相扣。
江弦睜大了眼,渾身僵硬。
容宛瘋了?去喜歡一個太監?她斷不是這樣的人啊!
裴渡有些驚詫,卻依然是面不改色的模樣,微微用力,把她的手緊緊扣住。
容宛揚了揚下巴,冷聲道:「怎麼樣?掌印是我夫君,我們情深似海,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