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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眷沒有想到這司禮監掌印居然這樣好看,比江弦要好看得多。
江弦怎麼也說是京城公子之首,無數少女的夢中情郎。
她臉有些微紅,乾咳一聲,低聲道:「小女見過掌印。」
唐淵也忙去下拜,裴渡卻遲遲沒有發話。
他皺眉看著唐眷。
這就是唐眷?
方才來順捎了信來,說是刺殺容宛的人查出來了,是唐眷。
原來是她。
裴渡嗤笑一聲,在她身上掃了一眼,眸光閃過一絲狠戾。
長得和容宛倒是像。
唐眷見裴渡在自己身上掃了一眼,不禁有些害羞,低下了頭。
還知道羞。
他將茶盞往桌上一擱,一掀眼皮,笑道:「唐大人這是什麼意思?一個中秋宴,帶自己的女兒過來?可真像話啊。」
唐淵臉色有些難堪:「這……回掌印,小女是特地為掌印作了一幅畫作為禮物,還請掌印過目。」
裴渡「喲」了一聲,坐起身來:「還有畫?」
難不成江弦會把容宛當替身,這唐眷與容宛,實在是太像了!
長得像,性格像,甚至都會畫畫!
裴渡心中卻沒有一絲波瀾,只冷哼一聲。
什麼東西。
那畫被很快呈上來,裴渡懶洋洋地看了一眼。畫風和容宛很像,像是在刻意模仿她。
一想到這,裴渡便覺得一陣噁心。
他只掃了一眼便道:「來順。」
唐眷心裡有些忐忑。一陣風過,吹得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好冷……
她顫顫巍巍地抬眸,想知道裴渡接下來會說什麼。
把她的畫收起來吃灰,還是會喜歡她畫的這幅畫?
她和容宛生得這樣像,畫風也在竭力模仿她的。
他一定會喜歡的,一定。
來順忙過來:「還請掌印吩咐。」
裴渡笑吟吟地一抬手:「把這幅畫——」
他笑得放肆,唐眷心裡不禁「咯噔」一跳。
他會說什麼?
裴渡又「呦」了一聲:「緊張什麼?本督只不過是——」
唐眷屏住了呼吸。
隨即,裴渡一抬手,笑意更深:「把畫丟了。撕爛丟在外頭,本督看見心煩。」
唐眷像是被打了一個晴天霹靂,深吸一口氣,淚水不住地往下掉。
裴渡怎麼可以這樣羞辱她!
她肩膀一抽一抽的聳動著,喉嚨里發出低低的嗚咽聲,哭得梨花帶雨,和容宛哭的樣子也像。
裴渡見了她心煩,準確來說,是噁心。
他冷冷道:「來順,送客。禮物本督就不要了,唐大人,帶著你的女兒和禮物滾。」
他刻意把「女兒」和「滾」字咬得極重。
唐淵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還是得強顏歡笑:「那唐某告退。今日叨擾掌印,唐某致歉。」
裴渡的聲音讓人如墜冰窟:「唐大人話可真多。」
唐淵生怕裴渡割了他的舌頭,忙又一拜,和唐眷離開了大堂。
—
裴渡心想今日碰見唐眷和唐淵,真晦氣。
他將布老虎放在床上,疲倦地半臥在榻上看書。
他一向不喜自己在太累的時候有人陪侍,除非那個人是容宛,屋子裡便沒有他人,只有他一個人。
隔著床幔,他有些口乾舌燥,便抓著一旁的茶喝了一口。
茶水入肚,他頓覺不對勁。
這茶水裡頭下了藥!
一股邪火從小腹處冒上來,他撐著頭,渾身難受,難耐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