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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野秋怔了一下,想也不想立刻道:「只是我師兄。」
謝若荷頓時捂住嘴:「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瞧你這個師兄一表人材陪你過來,還以為……這位前輩,您不要見怪。」
宋酒塵笑得十分溫和:「沒什麼。您是長輩,不必跟我這麼客套。」
隨後他轉頭對程野秋道,「我到附近買些東西,你們好好敘舊。」
說完與謝若荷頷首,轉身飄然離開。
沒了宋酒塵,程野秋稍微放鬆了一些。
謝若荷拉著程野秋的手到茶桌旁邊坐下,上下端詳程野秋,掌心輕輕撫過程野秋的頭髮,帶著一點親切和欣慰:「長這麼大了。」
程野秋抿了抿唇,低聲問:「娘,我一直以為你已經……」
「死了,是不是?」謝若荷的笑容收起來,語氣稍稍冷了些,「只是不殺了那個畜生,我怎麼甘心?」
這樣的謝若荷讓程野秋覺得格外不習慣。他記憶中的母親,似乎一直都在低聲下氣、唯唯諾諾,不論是父親要割他的血還是肉,謝若荷都是一臉心疼地安撫他,卻從來不敢反抗父親。
而唯一一次反抗,就是父親要將他整個煉成丹藥的時候。也就是那次反抗,讓程野秋以為謝若荷徹底身隕。
程野秋一怔:「他死了?」
謝若荷勾了一下鬢角的髮絲,冷笑道:「死得不能再死,屍身都被我燒了餵魚。」
程野秋震驚地看著謝若荷:「娘殺了他?怎麼做到的?」
謝若荷沉默了一下,才道:「用了一點小技巧。」
程野秋聽出謝若荷不想提這個,沒有繼續追問,只覺得心頭一些鬱氣慢慢地散開。
他當初逃離家中的時候,就想著將來若能修煉有成,一定要回去殺了那個所謂的父親,替自己和母親報仇。然而直到重生現在,他才真的回到了這個小鎮。
「不提那些沒意思的。」謝若荷又笑了起來,「我瞧你是拜入什麼宗門了?」
「嗯,清塵宗。」
謝若荷驚訝地捂住嘴:「那倒是個大門派!難怪你這都快到練氣中期了……等等,你莫不是把你的秘密告訴別人了?」
程野秋知道謝若荷說的是天星骨,搖了搖頭:「我沒告訴任何人。」
謝若荷放下心來:「那就好。縱然要說,也只能說給可信之人。」
程野秋臉上流露出一絲苦笑,隨後收起,問道:「娘,你怎麼現在在做這個?」
提到現在的身份,謝若荷沒有任何不好意思,只笑道:「你別看我開的是個青樓,其實這裡面的女兒們都是我的徒弟。」
程野秋微訝。
「你定然好奇我是怎麼修煉到練氣的是不是?」謝若荷道,「我這些年一直在研究。按理說,天道留一線,縱然我們天生難以修煉,也不會徹底絕了道途,總該有些法子才對。好在從前在程家我就開始思索,後來又在這收了這些女兒們,教她們功法進行試驗,總算叫我摸到了一點門路。」
謝若荷同樣是天星骨,但謝若荷的天星骨不純,不能提供太多的補藥靈力,但修煉同樣十分緩慢。
程野秋記得小時候謝若荷永遠在她的藥房裡研究各種靈藥的搭配,好像那就是她畢生的使命一般。
聽到謝若荷摸到了天星骨修煉的門路,程野秋禁不住露出驚訝的表情:「娘真的成功了?」
謝若荷臉上流露出一絲驕傲的神情:「那是自然!我本想著等幾年這法門試驗穩妥了,就去找你教給你,既然你先找來了,那我就順便告訴你吧。」
程野秋內心忍不住竄起一絲希冀的火焰。
兩世為人,天星骨有多難修煉他再清楚不過,難不成這次真的有法子?
謝若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