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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焦急等在手術室外,思及她是和一個男人進來的,略明了。
江若靈聽著歐文這句「還好你沒事」,開始有些耳鳴,眼前世界莫名重疊。
淚水奪眶而出。
是,她的確沒事。但出事的是他。
如果沒有他突然出現,她此刻不一定能性命無憂地站在手術室外,他也不會躺在手術室里生死未卜。
一門之隔。
明明近在咫尺,卻仿佛相隔銀河。
歐文拿出紙巾輕輕遞給她,聲音也放得很輕:
「我陪你一起等。」
她手微顫抖,頓了一會兒,後知後覺他的話語,道過謝擦掉臉上的淚水,眼睛和臉頰都紅紅的。
他們等了很久,男人被轉移至了icu重症病房,醫生告訴他們,他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槍傷的創口太致命。
等待的這三天裡,她幾乎什麼都思考不了,只盼望著他能儘快醒過來。
期間也有大使館的工作人員來探望過。
他就一直躺在裡面,生命體徵勉強維繫。
……
江若靈轉身,擦乾眼淚,擠出一抹笑對著歐文。
今天他們要再次出發去耶路撒冷,這一次,有當地的軍人陪同守護。
「走吧。」江若靈不再回頭去看病房裡沉靜的男人。
他們今天都穿的很正式。
重新抵達聖城耶路撒冷時,這裡宛若幾天前來的那次一般,寂靜之中卻又透著美好,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
兩人在軍人的護衛之下,來到western wall之下,這裡氣氛無比低沉莊嚴,四處的人們肅靜,穿著正式,在這面巨大的牆下低著頭。
古舊的牆體此刻閃著光亮。
江若靈停步,撲面而來的歷史沉重感,她的心也緩緩沉著。
像是能聽見無數人們的悲鳴,和祈求神的祝福。
每個人都面牆低語,眼眶微紅,訴說堅持自己的信仰。
江若靈和歐文也垂下了頭,默默吸了吸氣,身旁已經有人掩面痛哭,異國臉龐上全是凌亂眼淚。
牆縫裡有很多紙條,都是來往的信徒們希冀放進去的,上面寫著他們虔誠的心愿。
傳聞在這裡許願,能直達「heaven」,上帝會聽見他們的聲音。
江若靈忍住眼睛酸澀,專注地也寫了一張小小的紙條,虔誠塞進牆縫之間。
紙條上面的願望很樸實,卻是她最想讓上帝聽到的心愿。
——祁序一生平安。
她顫著手,把紙條放得很近,縫隙之間堆放的紙條許多都泛起了黃。
不知是多少年前誰的心愿。
也不知最終是否實現了。
江若靈和歐文的研學活動早就結束,他們已經在以色列停留了將近兩周。
祁序也昏迷了一周多,一直沒有醒來的跡象。
但夏天逐漸逼近,她不能再在以色列停留了,還要趕赴回英國準備考試。
病房窗外的透明花瓶里,一天天被她不斷換下新鮮的花朵。
留在以色列的最後一天,江若靈深深看了很久病房裡躺著的男人面龐,他的臉好像又清瘦了幾分。
她等候著大使館的人過來。
已經辦好手續,他們安排了護送祁序轉運回國治療。
他終於不用再在陌生的國度停留了。
江若靈看著他們帶著祁序離開,儘管心仍舊牽掛擔憂,但見著他已經啟程回國,多少也放下了點懸著的心,和歐文一起飛回英國。
最後一個學期過得很快,短短兩月眨眼即過。
考試結束之後,江若靈跟著人群走出來,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