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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晏的表情有點奇怪。

陸燼忽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林晏寫的是什麼。

他輕輕碰了碰林晏的胳膊：「你寫了什麼？」

林晏複雜地看他一眼：「你不會想知道的。」

陸燼：「？」

工作人員道：「交通方式可以隨意選擇，你們也可以自己帶東西去，節目組不會幹涉，只有一點，不許帶帳篷，你們要住在那。」

兩人紛紛表示沒問題。

離開之前，陸燼多嘴問了一句：「其他組也是這樣嗎？」

工作人員同情地說：「其他人都寫得美好的地方，只有你們，寫的是倒霉的事情。」

林晏：「……」

陸燼：「……」

陸燼崩潰道：「你們當時為什麼不提醒？」

工作人員：「要尊重你們的個人意願。」

兩人：「……」

他們現在的意願就是改地址。

工作人員在他們起身離開前，叫住了林晏：「雖然我們已經抽完卡了，但因為上期結束之後，林老師收到了兩份邀請，在錄製開始之前，如果林老師有意願轉組的話，會重新進行一個抽卡。」

陸燼一怔，心提了起來。

他完全忘了這一茬。

林晏反應很淡，「不用了，這樣就很好。」

工作人員鬆口氣：「好的。」

畢竟林晏跟陸燼的組合已經有了很龐大的觀眾，貿然換組，對節目組來說不確定的因素也太多。

能維持這樣，再好不過。

離開錄製房間的時候，兩人迎面撞上了向柏和姜笛笛。

向柏彎了彎嘴角：「你們好。」

陸燼：「好。」

林晏點了點頭：「你好。」

向柏看向林晏：「上次問你的事情，考慮得怎麼樣了？要不要跟我一組？」

陸燼幽幽道：「他已經拒絕了。」

向柏微微有些失落：「是嗎？林晏是不喜歡我嗎？」

陸燼：「是啊。」

向柏頓了頓：「陸老師，我是在問林晏。」

陸燼：「我是林晏嘴替。」

向柏：「……」

林晏輕輕拉了下陸燼。

陸燼不說話了。

林晏客氣地道：「是我已經習慣了和陸老師一起，如果再換搭檔，還需要重新習慣。」

向柏無奈一笑：「其實是我們先認識，反而你更習慣他。好吧，那有機會請你吃飯吧，這可以嗎？」

林晏沒什麼理由拒絕，說了聲好。

他倒不覺得這頓飯能吃成。

有機會只不過是成年人的一個藉口，下次什麼時候，遙遙無期。

但陸燼的情緒明顯沉了下來。

在坐上輪椅車的路上，他一個字都沒有說。

林晏不太習慣，「你怎麼了？」

陸燼沒立場說什麼，只能回了句：「沒有，餓了。」

林晏：「你中午吃得不少。」

陸燼：「我還在長身體。」

林晏：「……」

林晏套上雨衣，把口罩戴好：「想吃也先回家。」

注意到某個詞，陸燼唇角勾了起來，壞心情一掃而空。

陸燼發動輪椅車：「走，起飛——」

林晏聽著他上揚的語調，知道他心情已經恢復了過來，心裡微鬆一口氣。

開到半路，陸燼在一家花店門口停了下來。

陸燼留下一句「你等我下」，長腿一邁，幾步走進了花店。

花店店員仰起頭，臉上掛著笑容：「歡迎光……呃？」

一個雨衣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