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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寥腦子好用,四肢卻不大發達。吳扉十年僱傭兵出身,動他易如反掌。
吳扉帶人在西郊的廢棄倉庫等他,等到快正午,下屬說人來了。
話音沒落,倉庫半掩的捲簾門被刷地拉起。
這地界是吳扉特意挑的,兩個好處,一人少,二視野開闊。倉庫內部有兩層,半包圍的結構,二層布置了火力。
在門被拉起的瞬間,40a7的槍口無聲安靜地對準了門口。
男人從逆光里大踏步走進來,如入無人之境。
整個倉庫一樓空之又空,水泥地粗糲,浮動的灰塵肉眼可見。
吳扉背靠二樓欄杆,手肘側撐著,點了根煙。
一個人來?誰他媽信。
吳扉讓下屬去周圍探清,沒準備現在理他。反正已經把能叫的打了個半死,丟去房間關起來。
祝秋亭站在那裡,頭都沒抬,問了一次:「不下來嗎?」
吳扉轉過身,身子前傾,吸了口煙笑了:「怎麼?祝總今天那麼急?」
聲音不大,他知道祝秋亭能聽見。
對方沒說話。
吳扉撣撣煙,菸灰簌簌落下,他又問:「祝總,我一直想知道,你怎麼就那麼喜歡跟我們搶生意,搶了又不做,你這樣讓我老闆很難做啊。」
吳扉用嘮嗑的語氣,卻抬右手做了個手勢,手下槍枝已經上了膛。
不能打死,四肢射穿,放血解解恨也好。
男人轉身,面容平靜。
吳扉喉頭緊了緊,仿佛血霧已經在眼前綻開。
他能想像灰狼倒下嗎?
儘管永遠也不會有那一天。
只是太像了。
實在是。
祝秋亭打斷了他的思緒,開口說了今天進來後的第二句話。
「我一直挺好奇八噸餘燼有多少。燒起來可能有點麻煩,如果你不想下來說話,我不介意做個實驗。」
砰——!
一發子彈破風而過砸了過去,離男人腳邊不到半米。
吳扉臉色由黑轉向更黑,咬牙切齒地捏滅了煙:「誰他媽手賤?!我讓你開了嗎??!」
祝秋亭站在原地一動沒動,但總算抬起頭了。
他目光在吳扉面上梭巡,帶著散漫的探究,那種眼神像要透過衣物看穿他骨頭。
吳扉看懂了,那意思是,你哪位?
他懶得再忍,直接抽了身旁手下的狙,對準了一樓的男人。
不打中心臟也不會那麼快死,先過過癮也好。
在麥德林,這種圈起來狙人的遊戲,還是灰狼琢磨的。只不過人要更多點,都是其他幫派的俘虜,看他們奔跑尖叫躲藏是至高享受。
三。
二。
一。
吳扉眯了眯眼,在瞄準鏡里對準他,扣下了扳機。
開了春以後,紀翹遇見兩件煩心事。
一是有人不聲不響消失了大半個月,私人公家電話都打不通。
二是周舟長了張嘴。看著駭人的皮外傷漸漸癒合,槍傷也轉好以後,變得聒噪。
紀翹第一次見他時,斷定他不適合做警察。如今也依舊抱持這個觀點。
事情說起來有些複雜。
周舟本來跟在瞿然屁股後頭跑,瞞著他們成副局長查事,剛抽絲剝繭了點眉目,jr的線人還沒揪出來,就栽了,周舟被人算計,瞿然花了兩百萬現金贖他。
從那幫人手裡出來只剩半條命,周舟在本市獨自打拼,無依無靠,瞿然本打算把人接到家裡休養,這個節骨眼,紀翹忽然冒出來,說呈海路附近有合適的房源,也有靠譜的上門醫護資源,問需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