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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平靜後,紀翹立刻要掙扎跳開。
沒成功。下一秒手就被人握住了。對方兩個手掌將她一隻合在手心,男人低頭垂首,額際輕貼在她……他們的手上。
「別動。」
紀翹不認真聽,會漏了這句話,太輕了。
她手有點冰,比平時還要涼些。他的掌心又暖和。紀翹沒有抽出來,心裡又在想,這他媽不是夏天嗎,何必貪戀這點溫度。
但鬼使神差地,還是任他去了。
重抬起頭來時,祝秋亭望向她:「你能安分待十天嗎,」他很柔和地撫了下她的發:「乖一點的待。」
紀翹反問他:「您覺得呢?」
祝秋亭笑笑:「不可能。」
紀翹:「知道為什麼還要問呢?」
祝秋亭隨手執起她一縷發,捏在指間摩挲把玩,聞言笑深了些,黑眸垂著,情緒藏得很好。
「僥倖吧。」
有一分鐘沒人說話。
祝秋亭說:「有個年假,」他頓了頓:「第一次休。」
紀翹把頭髮從他手裡搶出來,站直身子,扯了個官方微笑:「想我陪嗎?理由?報酬?」
祝秋亭:「因為喜歡。」他的眼神教她想起月色下的水影來,說得輕描淡寫,想想又俯下身,放輕了音量,尾音帶著點低沉的勾人:「我很惜命。但如果是你來結束,我可以勉強放棄它。我沒有開玩笑。」
紀翹視線在他面上梭巡,最後忍不住,扭過頭失笑。
「不是我不信,只是……你自己覺得呢?可信嗎?」
只是腦子還沒壞,記得起以前。
祝秋亭那個脾氣,嘖。
紀翹愈發謹慎的性子,就是被那個陰晴不定磨出來的。
祝秋亭聽她這麼彬彬有禮,又陰陽怪氣,也不火大,只是覺得很可愛。
「休息吧。」
祝秋亭往前兩步,自然地單腿下蹲。
「上來。」
紀翹愣了下,反應過來後,很快手腳並用爬了上去,單手攀著他臂膀,毫不客氣地拍了拍他結實的腰,駕到了嘴邊又迅速地縮了回去。
有便宜不占是傻蛋,但作死得有限度。
祝秋亭沒有站直,他只是平靜道:「紀翹,你可以再多動幾下。」
「我不介意多試一次書房。」
☆、【五十五】
【58】
紀翹刷地拉開他們上身距離。
那麼緊貼著,她氣都捋不順了。
「試唄。」
認輸從來不在她字典里,只是這兩個字,怎麼聽怎麼有咬牙切齒意味。
剛才動作大,肩上的傷口已經開裂,只是覃醫生給她綁的紗布厚,血還沒滲出來。
祝秋亭沒再說什麼,把她背回了房間。路不長,他走得也挺穩,沒被顛得多疼。進屋時他順手想開燈,卻被紀翹一把摁住。
她的指腹有些涼,聲音也低了許多。
「不用。」
祝秋亭沒開,把她放到床上,轉身離開。
房間裡沒有燈,紀翹只瞥到他側影,神態望不分明。
她小幅度地活動了下臂膀,順過床頭柜上的手機,屏幕的燈照得她眼睛刺痛。
在門關上之前,紀翹忽然開口輕聲問:「你叫什麼?」
走廊燈柔柔亮著,屋裡又一片黑。
他停在中間地帶,輪廓藏半在黑暗中,一半在光亮處,低眉垂目,像是在考慮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最後祝秋亭只是笑了笑,握著門把手,退出門外前說:「睡吧。」
接下來整一周,她十分安分,能躺著絕不坐著。休假從來不超過三天的人,也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