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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聊了十來分鐘,祁斯白就說不打擾隨珹了,拿著喝剩的半杯咖啡和江逾聲往高中樓走。
路上,祁斯白忍不住側頭瞄了江逾聲好幾次,在某一次時終於被江逾聲逮住了。
江逾聲和他對上視線,「看什麼呢?」
祁斯白笑笑,搖頭說沒什麼,快走回307時才又開口說:「我之前不知道你和珹哥這麼熟。」
江逾聲想了下,解釋道:「和他認識挺久了。」
祁斯白哦一聲,點點頭。
他記得隨珹和江逾聲是兩年前打籃球賽認識的。兩年……已經算挺久了嗎。
可能因為祁斯白一直是個朋友很多的人,所以像剛剛咖啡館裡那樣,他熟識的兩個人明顯彼此更親近、而他像個外人的情況,他稍微有一點不習慣。
不過,和他和江逾聲認識的一個月比,兩年確實算很久了。這麼一想,他回來一路上那點似有若無的沉悶又紓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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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試日期漸近,各科目也漸漸結束新課。
祁奶奶催促了祁斯白好幾次,讓問問江逾聲要不要來家裡吃飯,飯後祁斯白正好可以和江逾聲一起自習。
祁斯白最開始覺得沒必要,因為江逾聲如果真的忙,或者懶得自己做飯,肯定直接就在食堂吃了,何必還要跑這麼一趟浪費時間。
後來敵不過祁奶奶逐漸頻繁的嘮叨,祁斯白就在一次午飯後順嘴問了問江逾聲。
如祁斯白所料,江逾聲說不用,那樣太麻煩他們,也怕打擾奶奶和叔叔阿姨晚上休息。
祁斯白爽快地一點頭,剛想大中午就給奶奶打過去一個電話通報消息,江逾聲忽地又握了下他手腕,開口問:「你晚飯後,來我家一起自習嗎?」
祁斯白去拿手機的動作頓了一頓。
其實,要換成牧陽成或者薛遠和祁斯白住同一個小區,又都不在校上晚自習,那祁斯白是真的可能和他們時不時就串一下門、晚上一起寫作業。
江逾聲看祁斯白沒反應,又說:「除了來上課的學生,我家晚上也沒人……」
江逾聲是想說這樣就不會打擾祁斯白家裡人休息,但祁斯白一時間思緒動搖的主要原因是——
自從複習周第一個周末和江逾聲一起自習,他就……嘗到了些甜頭。
具體體現在,他過往落下沒做的作業題都可以直接扒拉江逾聲的練習冊看,不用拿著手機一道一道地拍照搜答案。弄不清的易混淆知識點也不用等上課問老師,直接拽一拽身邊人的手臂就能得到詳細解答。有些複習篇子題量太大,還能讓江老師幫忙勾劃重點,方便他挑著題做。
這事半功倍的誘惑讓祁斯白還沒聽完江逾聲的話,手腕就唰一下從江逾聲手裡抽出來,毫不扭捏地搭在了江逾聲肩上,一副哥倆好的姿勢將人冷不丁就摟住了。
江逾聲:「?」
祁斯白:「等著,我今晚和奶奶散完步就去你家。」
祁斯白這話的語氣豪邁得莫名有點像登徒子,別說江逾聲一愣,走在前面的牧陽成和薛遠都噌地回過頭來。
薛遠純粹是聽見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不明所以。
牧陽成的表情就豐富很多,兩道眉毛挑得抽筋一樣,揶揄著:「嘖嘖嘖,白啊,我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話?」
臭貧完,他才看清祁斯白和江逾聲的姿勢,又是「哦喲」一聲,拽著薛遠的胳膊就跟他嘀嘀咕咕去了。
祁斯白吃完午飯其實有點困,剛剛豪邁完那麼一句後,整個人就懶懶地掛在江逾聲身上,不想動彈,也不搭理牧陽成因為吃撐後腦供血不足引起的亢奮假high。
江逾聲其實很快反應過來祁斯白答應一起自習打的是什麼算盤,他正半無奈半好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