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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像又有什麼和兩年前不太一樣了。
祁斯白搭了下江逾聲的肩,湊近他耳邊,小聲說:「你之前不是說你來九中的時候我對你很兇?第一次見面那次,你不也對我很兇?」
江逾聲很輕地蹙了下眉,要笑不笑的,剛要開口解釋,就見祁斯白笑起來,說:「那我們就算扯平啦。」
牧陽成走慢兩步,回頭看去,「什麼扯平了?」
祁斯白笑笑,沒回答。江逾聲看他一眼,也跟著笑了下,沒解釋。
「?」牧陽成狐疑地覷了覷他倆。
等牧陽成把頭轉回去,江逾聲才側身跟祁斯白耳語:「我開玩笑的。」
江逾聲離他耳邊太近,祁斯白有點不自在,怕癢似的,條件反射地縮了下肩,「……嗯?」
「我沒有覺得你對我凶,」江逾聲溫聲解釋,「從我來九中,祁神一直都對我很好。」
祁斯白被誇得唔一聲,笑起來,眉眼飛揚地朝他挑挑眉,「是吧,在九中,有哥罩你。」
江逾聲輕輕笑了一聲,哄人似的應:「嗯,等你罩我。」
他搭在祁斯白肩上的手順勢動了下,有些涼的指尖撥了一下祁斯白的耳垂,又抬起拇指,兩指很輕地拈了一下。
而後,他忽然有點意外地發覺,剛剛還一臉豪氣自稱過哥的那個人,這會兒耳後已經漸漸泛起了紅,眼睫混亂地顫動了好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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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大部分數競生來說,考完這場試,三年的競賽生涯也算是畫下了一個完美的句號。下一次再接觸競賽題,可能就是明年高考後的各高校自招考試了。
不過為了後續估分,也為了出分後有問題能夠和數學會申訴,眾人下午三點還要回學校,複寫自己的答案。
七中正門門口堵得水泄不通,許璇打電話給祁斯白,讓他和江逾聲從側門出去。牧陽成也幾乎同時接到自家母上大人的電話,說她車停在側門,和祁斯白媽媽在一起。
兩車一前一後回到九中附近,兩位家長帶著三個男生一起在校門外的一家家常菜飯館吃了頓熱熱鬧鬧的午飯。
期間,兩位女士說說笑笑,偶爾扭過頭來關心關心這三個歷完大劫、埋頭大口乾飯的小孩。
許璇對祁斯白是打趣調侃偏多,對著江逾聲卻是溫溫柔柔地笑著說話。而兩位女士也總會被江逾聲哄得眉眼彎彎、笑聲連連。
江逾聲大概是不習慣面對媽媽們這個年齡段的女士,有些微不可察的無所適從,祁斯白在一旁看出來了,既覺得有點新奇,心底又因為他這點無所適從而變得有些軟。
在祁斯白看來,江逾聲身邊流動的空氣好像總是冷冷淡淡、拒人千里的,眼前這種平淡而溫暖的親和很少出現在他身上。
牧陽成在旁邊看了會,半開玩笑半吃醋地扭頭和祁斯白控訴:「怎麼好像咱倆都是撿來的,江逾聲才是親生的?我媽也就算了……阿姨以前明明最喜歡我!」
祁斯白其實剛才就看出許璇女士很喜歡江逾聲了。
想起自己和奶奶一起跟許璇夸江逾聲時,自己說過的「你肯定會喜歡他」,祁斯白笑著朝牧陽成聳聳肩,扒拉了兩口飯,沒應聲。
吃完午飯回到高中樓時,才剛一點出頭。陳老還沒回來,他們就在307旁找了間沒人的空教室,一起默了答案。
祁斯白以前考完幾乎不記得自己寫過什麼,這次純粹是因為陳老千叮嚀萬囑咐讓他記,他才在檢查時努力背了遍答案。
默完,他們對了下一試的答案。至於二試,其實做得如何,各自心裡大致都有數,他們也沒再多討論。
還沒到三點,牧陽成蜷在教室一角打起了手遊。
祁斯白從牧陽成包里翻出一個平板來,拉開教室後面辦公桌旁